「什麼戰鬥,那點兒功夫連脫衣服都不夠的,哪裡就能結束了?你還沒看出來嗎?王爺憐惜著左公子呢,大概看他不願,也就不做了。」「扯淡的吧?咱們王爺有這麼好心?什麼時候他能替人著想到這個地步了?」「喂……」左雁亭實在聽不下去了,那些人議論的話,連他這飽受孔孟薰陶的斯文書生都能聽懂,他就不信龍錫會不解其意,有這樣亂嚼舌頭的下人,他怎的倒沒了威風,也不說懲罰懲罰。「幹什麼?」龍錫回過頭來:「可是走得累了?那我揹你吧。」言罷就果真動作起來,似乎是要把左雁亭背起。左雁亭嚇得連忙搖手,一張臉也漲紅了,小聲道:「我……誰用你背,這幾步路還難不倒我,我……我是想問你,你……你耳朵聾了嗎?那些……那些下人在說你的壞話啊。」「壞話?是嗎?我沒有聽到啊。」龍錫歪了歪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左雁亭:「在哪裡?你聽到什麼了?」「你……你真沒聽到?」左雁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滿面正色的龍錫,然後回頭望了望,結結巴巴道:「剛剛……剛剛他們說你……說你怎麼這麼快就……就……」結束戰鬥這種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了,左雁亭垂下眼簾,暗道算了,他的下人們說他壞話,我管個什麼勁兒。「哦,你說這個啊。」意外的,龍錫臉上卻帶了笑意,然後他滿不在乎的挖了挖耳朵,得意道:「這哪算得上什麼壞話,正因為素日跟著我的這些人都是很瞭解我的能力,知道我上來性子,有可能一夜金槍不倒,所以他們才生出疑惑,這也不奇怪啊……」話音未落,只覺腿彎上捱了一腳,接著左雁亭怒氣衝衝道:「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我……我真是得了失心瘋,才會……才會管你們的事。」話音落,他已經怒氣衝衝的向前走了好幾步。「這有什麼可生氣的。雁亭現在也算是王府的主人,如果覺得他們言語間有不當的地方,當然可以管教管教。」龍錫佔了口頭便宜,哪肯放鬆,涎著臉就追了上去,摟住左雁亭的腰:「看吧,你又不認識路,到底走岔了吧?魚池是在那一邊呢。」「我……我才不是走岔,我是擔心真到了魚池邊,我會忍不住把你這沒正經的花花王爺給踹進去,到時候連累了我的爹孃親人坐牢,就不划算了。」左雁亭惡狠狠的看了龍錫一眼,卻見他眼帶笑意的看著自己,一向深邃的眸子中,盛著滿滿的溫柔。他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才醒悟自己又造次了。真是懊惱,不管之前怎麼在心裡說不能相信這傢伙的無害表相,不能口無遮攔,犯下不敬罪名,但一到脾氣上來,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最可恨那些下人們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此時又在後邊議論起為什麼龍錫會說他也是王府的主人,最後他們一致得出結論,左雁亭是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存在的。只把他恨得牙根兒都癢癢,恨不得把那些口無遮攔的王八蛋都趕出去。龍錫卻似乎對下人們的結論很滿意。帶著左雁亭來到魚池邊看了會兒魚。那池裡也有幾枝荷花,只是還未盛放,蓮葉間錦鯉和其他種類的金魚嬉戲玩耍,左雁亭向池子裡撒了一些魚食,就引得它們爭相浮上來,情景十分有趣。龍錫見愛人玩得高興,心裡也十分舒暢,之前因為左雁亭拒不回來而引起的怒火,此時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忽見幾個丫鬟手裡拿著長長的東西走過來,到他面前福了一福後道:「王爺,這是宮裡剛剛賜下來的魚竿,說是閩渡國進上的,能釣起來幾百斤的大魚呢。」龍錫笑道:「父皇真會送東西,我正想著和雁亭要去湖邊釣魚呢。」一邊說就拿過那魚竿來,遞給左雁亭一支,微笑道:「有什麼出奇的?我們國家又不是沒有能釣大魚的竿子,不過費點事兒罷了,唔,這材料倒是名貴,竟然是紫竹的。」「可不是嘛,這一根還是檀香的杆兒呢。」丫鬟們也笑了。卻聽左雁亭輕聲道:「那種小國家,又有什麼東西可以進貢來的,咱們看著普通的東西,於他們也都算是好的了吧,不然以我國之威,他們哪裡敢糊弄。」龍錫點頭道:「雁亭說的沒錯。說是萬國來朝,其實說穿了,好多小國送的東西都不起眼,不過當中也有些新鮮的玩意兒罷了。父皇體恤他們國小力微,哪一年回的禮不是讓他們稱羨不已的?因此這許多年來,著實又添了好幾十個來進貢的國家呢,倒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