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春雨潤物(3 / 4)

小說:人字怎麼寫 作者:曉愚在小說

來說尤其重要,千萬不能鴨子吃蝸嘍牛,食而不知其味!

技不壓身。幹咱們這一行的,只要你有絕技,一招鮮,吃遍天。到哪都會受人尊敬。

於聽玉這一番話,對劉元草震動極大。從那天開始,他從用力幹活,轉為用心幹活。

那個少女不懷春,那個少男又不犯情呢。要不《詩經》裡也不會有“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的名段了。

在水一方!在水一方!我的佳人又在哪裡?劉元草陷入深深的痛苦中。

眼前的郜海燕稱的是女中豪傑,幹起工作巾幗不讓鬚眉,可和她在一起兒女之情根本不敢多想。

愛萍甚是可人,可在這同一個煤礦。行高錯低,一舉一動都在大家眼皮之下,班長那一關就不好過。對郜海燕,於聽玉上心著呢。郜海燕好像是他閨女似的。

於雪靜是他的初戀,至今不能絕情。一輩子不能忘,今生的痛。可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使臉掉腚的就是求得她的好臉,活得又有什麼意思?

唉!誰說少年無心事,我為相思愁斷腸。劉元草每天都在煩惱之中。

對郜海燕,只有敬,怎麼都愛不起來。愛萍是可愛,愛是和她交往的主題。對於雪靜的感情複雜一些,心裡不僅有愛,還有狐狸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恨。這恨不是羨慕嫉妒恨,恨得自己的一腔情愛是水中花、鏡中月。最讓他無法忍受的,一想到今生她將是別人的妻子,心裡就發痛,刻骨銘心的痛。

少年不知愁滋味,卻上樓臺,卻上樓臺。

近一時期,劉元草的酒癮明顯大了,是借酒消愁嗎?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他開始結交一些社會朋友,礦裡礦外的都有。和他們一起喝酒、大侃、彈吉他。直著嗓子狼嚎!

再醉的酒,總有醒來的時候;再縱情玩樂,仍要面對楊柳岸曉風殘月。

人多,驅不走心裡的煩惱,獨處哪?

劉元草經過一段時間的放縱,行為有些收斂。班後悶在宿舍,幾兩酒下肚,彈著破吉他,沙啞著嗓子,兩眼無神的看著屋頂,嚎叫著:在這裡,我聽到大海在歌唱;在這裡。我聞到了大海的花香。在這裡,美麗的南洋,我遇見了一位馬來亞的姑娘。她瞪著那黑又大的眼睛,痴痴呆呆的望著我。她為我獻出了她的青春,她為我獻出了她的愛情……

如果能將歌詞改為:“我聞到了煤海的花香”,“我遇到了一位漣泉區的姑娘”多好呀。

覆水難收?破鏡重圓?想破了劉元草的腦袋,他也找不到答案。

好在白天的工作能解決他的煩惱,維修班工友每天上演的活報劇能讓他歡樂一時。

真正見識鄭深光的本領,是在新副井絞車井筒執行系統例行檢修過程中。

那天,於聽玉讓劉元草、臧立傑都跟去,說是近一時期絞車執行不順暢,罐籠上提下放老打啃。絞車是煤礦執行的瓶頸,不能讓小毛病釀成大事故。

安全為天,這一觀念深深植入每一個煤礦人心上。流汗不流血,是一個優秀煤礦工人最起碼的品質。

這時候的鄭深光糖尿病已經很嚴重,兩隻眼睛視物模模糊糊。就是這樣,對絞車執行安全性的檢查,於聽玉仍然讓鄭深光去,別人去,他不放心。

到了新副井井口,鄭深光讓劉元草們穿好雨衣、繫好安全帶,站在罐籠頂上。

一聲令下,罐籠徐徐下降。剛落過地面,兩眼一片黑,平時耀眼的礦燈此時不過螢火蟲而已。越往下去,井壁的淋水越大,嘩嘩啦啦,乒乓噗噗,就像進了水簾洞,又恍如置身大瀑布的水流下,任激流恣意肆虐。

注意啦,通知停!

聽著鄭深光的命令,大家一愣,沒發現什麼異常啊。

水聲裡,彷彿從幽遠的洞穴深處,傳來鄭深光一縷小而悠長的聲音。大家往頭上方西北角的灌道樑上看,有顆螺絲鬆了。!鄭深光喊道。

果不其然,那顆一寸多的螺帽已經松的只帶半扣。一旦它墜落下去,重力加速度,會一溜火光砸下去。不要說井筒裡的電纜啦,就是厚厚的壓風、輸水鋼管也將被洞穿。更別說作為載人載物的罐籠,將它斜卡在這裡,不能上不能下就是幸運,要是螺帽落在罐籠頂上,那將是又一出慘絕人寰的悲劇。

上井後,劉元草佩服的問:鄭師傅,井筒裡聲音那麼嘈雜,說話都難聽清,罐筒下落微小的聲音,你是怎麼聽見的。

臧立傑接過去說:有什麼奇怪的,一個高明的音樂指揮家,能在幾千種交織在一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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