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樂器組坐頭把交椅。人又生的氣宇軒昂,自然是女演員們追逐的目標。
為這,已及兩個孩子的家,戰爭不斷,老婆幾次到礦黨委找。生活作風,是那個時代的萬惡之源,經組織研究後,也是為了治病救人,給他調換單位來到礦山裝置廠。
李大興來到後,做了什麼,對皇普松們來說,一直是秘密。可後來,發生毋曼麗事件,李大興背後的作為,絕對逃不掉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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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普松幾個人,正在和各自的女友,熱戀的你死我活。下班後,和毋曼麗拉呱的機會漸漸稀少。毛頭小子,上班時各懷心思,年輕人吻的感覺,輕易不會向外人說。
語言交流少了,大家在一起的感覺就多了陌生感。有時,對面相逢,寒暄的眼神也有些迷離。
地球在自轉,地殼板塊在漂移。
別看楊偉平平時風流倜儻,嬉笑怒罵很有水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時光難熬。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老婆朱香梅在旁邊的屋裡打著呼嚕,他掐著自己的大腿肉,打發夜裡難熬的時光。
這裡有失去權力的懊惱,也有追求不到毋曼麗的不甘,與顏愛花春風一度的快意,更大的失眠因素來自於朱香梅。
遙想當年朱香梅也是機修總廠的一朵花,後邊追隨的狂蜂浪蝶,有成連的編制。藉助造反派頭頭的先天之利,他橫刀奪愛,一時倒也夫唱婦和。
別看近日鬧得歡,就怕將來拉清單。這老古語對形容楊偉平來說,最恰當不過。當初出多大的臉,後來就要露多大的腚。在清理階級隊伍的囚室裡,楊偉平蹲了不短時間。
當他欣喜的獲得允許回家,推開門驚呆了,朱香梅赤條條的和初戀,蛆蟲樣的滾在一起。
楊偉平永遠忘不了,那個春夜的場面,室外還淅淅瀝瀝下著小雨。他沒吵沒叫,當夜就收拾的朱香梅痛不欲生。然後便是夫妻長期分室而居,朱香梅心裡有愧,見到楊偉平陰鬱的影子就打哆嗦。
朱香梅奴僕一樣的侍候楊偉平,想挽回昔日的恩愛,卻無法讓楊偉平再喜歡一隻有裂縫的碗。除了楊衛平生理的需要和酒精的作用,朱香梅生活在冷暴力下。
即使明知道,楊偉平在外邊有女人,顏愛花幾乎成了公開的秘密,朱香梅還是得不到楊偉平的寬宥。
如今的楊偉平生活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他也反思過,當年他得勢時傷害了多少人。現在政治前途沒有了,唯一的快樂,就是異性帶來的銷魂。
娶不如戀,戀不如偷。至於偷不如嫖,他做不到,那個時期社會上沒有妓女。
偷情的刺激,遠遠超過正常的夫妻生活。如同職業小偷,並不缺錢,但是見到錢財,就技癢。那種非法佔有異性的快樂,是唯一能排遣楊偉平痛苦的良藥。
這天陰雨綿綿,想到苦風淒雨的二十多公里的回家路,騎在腳踏車上,實在沒有快樂可言。下班後,皇普松很例外的沒有回家。
車間裡自從李大興調來,年輕的時間都用在戀愛上,車間裡又恢復到以前的怪異,人和人之間罩著薄膜。大家見面哈哈的點著頭,成團,心如明鏡,沒人敢說忌諱的話。
這段時間,毋曼麗很是落寞。有時一個人走神,喊幾遍,她才反應過來。
想到這些天沒能和曼麗姐說話,毋曼麗的狀態,讓皇普松很擔心。今天沒回家,想到鬱立志在外出差,曼麗姐一個人在家,多孤單,皇普松便想到毋曼麗家坐坐。
穿過青磚灰瓦排列整齊的平房,一家家窗戶裡透出支離破碎的光亮,偶爾能聽到大人呵斥孩子的吼聲。
毋曼麗住的很偏僻,在家屬區西南,屋山頭靠近圍牆。大白天這裡的人就少,黑咕隆咚的夜晚,更是鮮有人影。
皇普松輕快的走到毋曼麗家,看到屋裡有燈光,便啪啪的打門。
讓皇普松很奇怪,連喊帶敲好一陣子,沒人應答。皇普松看看門上暗鎖,心裡想曼麗姐可能去鄰居家,她並不是自己想象的苦悶。便悠悠打打,吹著口哨離開。
皇普松不知道的是,毋曼麗家有人,而且不止一人。不僅屋裡有個李大興,西牆根還有個人,這人便是楊偉平。
今晚,楊偉平在去顏愛花家消遣的時候,特意從毋曼麗家門口過。他知道鬱立志在外出差,家裡應該沒有外人。
雖說毋曼麗對自己冷若冰霜,可他知道這女人心裡有自己。這是他在路上幾次急速回頭,看到毋曼麗痴痴呆呆的看自己知曉的。他清楚,毋曼麗有心結,這和自己當年傷害過鬱立志,也和自己生活不檢點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