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會館的大門被大銅錘從內砸開,在外面打盹的二十個人立馬驚醒,紛紛倉皇上馬。突然,會館的屋頂上出現了幾十名黑衣人,一陣箭雨護著衝出來的嚴剎等人直奔那二十個負責看守的人。可憐他們還來不及拔刀,就被射下了馬背,隨即被衝過來的馬匹撞飛了出去。熊紀汪、三嚴和徐開遠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些黑衣人極快地跳下屋頂。一聲了亮的口哨之後,幾十匹馬從周圍的巷子裡衝了出來,黑衣人快速上馬跟在他們身後。五人壓下心中的震驚,揮動馬鞭緊跟著前方那個沒有回過頭的人。寂靜的京城響起急促的馬蹄聲,隱約傳來騷亂,但嚴剎只是不停地催促九夷馬向城門方向衝。城門的守衛聽到了馬蹄聲,舉著火把向聲音傳來之處照去,當他們看清楚最前方的人是誰時,守衛驚喊:「是厲王!是!」一支從夜空飛來的箭插入他的喉嚨,那名守衛從城牆上掉了下來。他的喊聲驚動了其他人,城門守衛們搭弓的搭弓,喊人的喊人,佈陣的佈陣。而他們想不到的是,護城河裡突然冒出了幾百個人,無數道鷹爪扣在了城牆上,身手利落的死士快速攀上城牆。就在守衛們忙著對付嚴剎時,這些衝上城牆的死士們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刀光閃閃。緊接著,吊橋兩側的繩索被砍斷,吊橋轟地落地。正面,夜空中箭雨在嚴剎抵達之前射向城門的守衛,緊接著大批黑衣蒙面人從四面八方躥了出來。裡外夾擊,一時間城門處殺聲震天。嚴剎看到了黑衣人,他身下的九夷馬依然快速向前奔跑,他握緊手裡的銅錘,在快衝到城門前的那一瞬間,他夾緊馬腹,一錘子砸飛了柵欄和三四名守衛。接著又是一錘,另一側的柵欄也被他砸成了碎塊。這時候,三嚴和熊紀汪趕到了,四人迅速下馬直奔城門。嚴剎把城門口的守衛砸得毫無還手之力,黑衣人和趕到的另一撥黑衣人攔住其他城門守衛。那邊,三嚴和熊紀汪已經抬開了沉重的門閂。「吱呀」一聲,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三嚴和熊紀汪迅速上馬朝前衝去,有人已經在那邊接應了。「王爺!開遠!快走!」竟然是和任缶一起離開王府不知去向的嚴金和嚴鐵!又砸飛了幾名守衛,嚴剎帶著徐開遠衝了出來,無暇顧及後面的黑衣人,六人馬不停蹄地向城外奔去。嚴金嚴鐵吹了一聲口哨,城牆上把守衛砍得七零八落的死士們也不戀戰,帶著被打傷的同伴,和黑衣人一道從城門撤了出來。在得知訊息的司馬騅帶著大隊人馬趕到時,哪裡還有嚴剎等人的身影,只見遍地城門守衛的屍體。他臉色陰沉,嚴剎就這樣丟下自己的「妻」子逃了?他沒忘了那個給孩子唱歌謠的男子。嚴剎為了他對皇上大不敬,他以為嚴剎是條漢子,沒想到……也不過是個苟且偷生之人!這時候有人倉皇地上前稟報:「將軍,我等埋伏在外的弓箭手全部中了埋伏,被人殺了!」司馬雖眉頭緊擰:「馬上派人進宮稟報皇上,其他人跟我去追!」無人注意時,他眼裡閃過驚訝,他還沒有出手,是誰做的?「什麼?嚴剎逃了?!」得知訊息的古年揮開侍君,赤裸地下了床。「回皇上,嚴剎帶著他的親隨們逃了,有一群黑衣蒙面人幫他。司馬將軍安置在城外伏擊的弓箭手遭到了埋伏,全部被殺,司馬將軍親率人馬去追嚴剎了。」古年的眼裡閃著寒光,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馬上去太后寢宮把月瓊給朕帶來!」「是!」舔舔嘴角,古年陰仄地笑了:「嚴剎啊嚴剎,這可是你送給朕的。」腿間的慾望無需撫慰就高漲了起來,想到那個雙眼像極了幽兒的人,他體內的慾望就在叫囂。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人,古年等不及了:「來人!去太后寢宮看看,人怎麼還沒有到!」「是!」又等了一會,人還是沒到,古年暴怒,這幫無用的東西,帶個人都這麼慢!拿過衣袍套上,他赤腳向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就有人驚慌地衝了進來,一看到他馬上跪在地上說:「皇上!月瓊和厲王世子被人劫走了!太后被人打暈了!」「什麼?!」一腳踢開那名太監,古年驚怒,「來人!司馬騅速來見朕!把嚴剎那雜種給朕捉回來!朕要活剮了他!」一時間,皇宮大內亂了起來,古年下了一道道聖旨沿途攔截嚴剎,而火上澆油的是,他發現他手上的那一半虎符不見了。古年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威脅,他不動聲色地把知道虎符不見的幾名太監全部弄死,趙公公因為出去替他傳旨而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