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會對不起月瓊公子。」那天晚上有人這麼對洪喜說。「月瓊公子是王爺的命。」同樣是那天晚上,有人這麼對洪泰說。「你怎能肯定?」洪喜害怕。「你怎能肯定?」洪泰不安。儘管這麼多年王爺的心裡一直都只有公子,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依然會擔心,擔心王爺哪天突然變了心,不再喜歡他們的公子。那兩個人的回答是:「因為王爺的耳飾在月瓊公子的身上。七年前王爺就已經告訴了我們,他的妻是月瓊。那個耳飾是見證。」原來是這樣嗎?可洪喜洪泰還是有一點點擔憂,將來王爺會不會三妻四妾,會不會有二夫人、三公子、四夫人……在他們眼裡公子很美,可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公子只是個模樣普通、右手盡廢的平凡公子。那兩人沒有再解釋,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王爺直到死都不會負了公子。看著正在園子裡和小怪物玩耍的已經十歲的太子,洪喜洪泰嚥了咽口水,齊齊轉頭看向正在和黎樺灼聊天的少爺。少爺沒變臉之前得有多漂亮啊。察覺了他們的注視,正聊得高興地月瓊笑呵呵地問:「洪喜洪泰,怎麼了?餓啦?」洪喜洪泰異口同聲地問出他們心中多年的疑惑:「少爺,您,為何不把臉變回來?」黎樺灼一聽,也忍不住道:「月瓊,這事我早就想問你了,又怕你不願聽。你怎麼不把臉變回來啊?難道皇上不想看你美美的樣子?」月瓊笑著點點頭:「嚴剎不讓。我跟他提過要不要吃解藥把臉變回來,結果他居然說我是不是想紅杏出牆。解藥被嚴剎收起來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哦‐‐怪不得。」黎樺灼一臉瞭然,「我都忘了皇上有多能吃醋了。聽太子每回來的時候皇上的心情都不好。若月瓊把臉變回來皇上恐怕會把你拴在房裡一步也不許你踏出寢宮。」洪喜洪泰也一臉的瞭然,他們怎麼忘了皇上有多緊張少爺了。月瓊的臉燒了起來,吶吶道:「我也不想變回來。做月瓊多好啊。現在已經有人懷疑小妖的身世了,就讓他們以為小妖是我的轉世好了。還是做月瓊自在。」黎樺灼說:「那就別變回來了。我們還是習慣月瓊的模樣。若你變回來,我們恐怕還不適應咧。」「我們也習慣少爺的模樣,若少爺換了個模樣我和洪泰可能都不敢看少爺了。」洪喜心有慼慼地說。太子殿下是他們從小看大的,再漂亮對他們來說也只是太子,是少爺的兒子,是他們的小主子。可若少爺變成了太子的模樣……洪喜洪泰的心有點慌。月瓊得意地摸上自己的臉:「你們也覺得我這樣子好吧。哪怕嚴剎讓我吃解藥我也不會吃。我不喜歡古幽的臉。」「皇上駕到‐‐」行公公特有的尖嗓門傳來,樺灼安寶、洪喜洪泰馬上起身行禮。月瓊還坐在那裡,笑眯眯的看著來人。「父皇!」嚴小妖和嚴小怪撲了過去,嚴剎一手一個,把兩個兒子抱了起來。身形更加壯實的他抱起兩個孩子來一點都不吃力。走到月瓊眼前,他把孩子放下來:「父皇要帶爹出宮,你們老實留在宮裡。」「哦。」兩個孩子一聽,又跑回園子裡打滾去了誰也沒有鬧著要跟父皇和爹一起出宮。他們想什麼時候出宮就什麼時候出宮,找國師那奸人就行了,不必纏著父皇和爹。「誰都不必跟著,看好小妖和小怪。」大掌摟起月瓊,嚴剎帶他回寢宮。其他人早已習慣地恭送皇上和君候離開。嚴剎雖說不帶人,但自會有死士護著,所以他們也不擔心宮外有人會行刺皇上。他們的皇上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遠遠地,洪喜洪泰耳朵很尖地聽到少爺說:「今晚在外頭吃行不?」「嗯。」「洪喜洪泰,小妖和小怪我和安寶看著就成了。」黎樺灼出聲,瞅了眼不遠處站著的嚴牟和嚴墨。洪喜洪泰臉色微紅。黎樺灼曖昧地衝他們擺擺手,讓他們快走。洪喜洪泰紅著臉分別走到嚴牟和嚴墨眼前,嚴牟和嚴墨感謝地朝仁和候和安寶頜首,牽著自己的伴兒走了。「樺,樺灼。」「怎麼了,安寶?」「洪,洪喜,洪,洪泰,為何,不,不與,嚴,嚴,統領,他們,成,成親?」黎樺灼笑道:「這就得去問洪喜洪泰了,好像是他們兩個不願意。」說著,他握住安寶的手:「其實也無所謂不是?嚴統領他們是把洪喜洪泰當成一生守護的人的,在他們心裡,已經認定了洪喜洪泰。就像皇上很早就認定了月瓊,我很早就認定了小安寶一樣。成不成親,點不點紅燭都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月瓊不急這件事,咱們也不必急。反正他都給洪喜洪泰他們跳過「福姻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