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開遠出聲:「王爺,公子的身子特殊,我不敢給公子開安胎的藥。若公子能安了心。再輔以溫和的補品,以公子不計較的性子過陣子該就沒事了。」「嚴牟。」「屬下在。」「府內不管是誰,擅自行動者,斬。」「是!」「你們都下去吧。」洪喜洪泰跟著樺灼安寶退了出去,在關門的時候,他們看到王爺吻住了公子。有人在洪泰耳邊小聲說:「公主身邊的人都死了。」洪泰驚愕地轉身,對方只是對他點了下頭,似乎是說不必再忌憚公主,便轉身離開了。心還在怦怦地跳,洪泰沒發現自己的臉有點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外間只有他一個人在,他急忙出了屋去找洪喜。「洪喜,你知道嗎,公……」「我知道。」忙著給公子熬粥的洪喜說,「洪泰,公子醒來肯定想吃些有味道的東西,你給公子調點鹹菜吧。」「啊。」洪泰去洗手,問,「誰告訴你的?」「剛才出來的時候嚴牟管事告訴我的。」洪喜拿勺子的手頓了下,「他跟我說的時候我還真嚇了一跳。現在可以放心啦,公主不會再傷到公子了。」他回過頭,臉上是歡喜:「洪泰,我們要有小世子了。」洪泰的臉上也露出了歡喜:「公子不喜歡喝肉湯咱們也得逼著他喝,為了咱們的小世子公子得受委屈了。」「呵呵。」壓下心窩處湧上的酸澀與愧疚,洪喜洪泰開心地給公子做吃的,急不可待地想知道公子肚子裡的小寶寶模樣像誰。洪喜洪泰最害怕的就是在公子知道他有了身孕後會怎麼樣。王爺也在為此擔憂著,可公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不可能瞞得住的。王爺讓他們陪公子出來散心,可他們卻看到公子偷偷哭。和公子在一起六年了,他們從未見公子哭過。可那晚,公子幾乎哭了一夜。洪喜洪泰躲在被窩裡陪著公子一起哭,他們對不起公子,對不起把它們當做家人的公子。可沒想到第二天兩人害怕的事就發生了。月瓊誤打誤撞地被人當成閨女拉去看大夫,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洪喜洪泰、黎樺灼和安寶嚇得魂都要掉了。尤其是那位大夫在月瓊離開時說若他不要孩子便去找他,而月瓊回來後一副魂不附體的驚嚇模樣,四人以為月瓊會不要那個孩子。一路上跟在讓們後面保護月瓊的嚴鐵已經起了殺心,哪怕月瓊不要那個孩子,若哪位大夫敢動他們的小世子,嚴鐵會讓他永遠從這個世上消失。洪喜洪泰知道他們的公子有時候遲鈍了些、想法獨特了些,可看著公子摸著肚子歡喜地說他肚子裡有隻小妖怪,還為此自得不已時,兩人和樺灼安寶一樣,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壓在心裡四個月的大石頭就這麼沒了,還讓公子擔心他們是不是無法接受,洪喜洪泰只想抱著公子大哭一場。在月瓊被「順路」經過的嚴剎又接回府裡之後,他與嚴剎之間越來越曖昧,也越來越糾纏不清了。看著公子與王爺的感情漸入佳境,洪喜洪泰為王爺高興,更為公子高興。有王爺疼著,公子該不會再哭了吧。可兩人誰也沒想到,就是徐開遠都沒有想到,懷孕八個月的月瓊突然要生了。那天,被王爺趕出去的洪喜洪泰深深看了守在門口的嚴牟和嚴墨一眼,心裡對對方說了聲對不起。若公子出了事,他們也絕不會苟活。那兩人看出來了,在洪喜洪泰身邊一起跪下為屋內一腳已經踏入鬼門關的人祈求。如果月瓊出了什麼事,不願苟活的還有他們的王爺。當孩子的哭聲傳出來時,洪喜洪泰泣不成聲,又哭又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可沒有讓他們歡喜太久,當晚嚴剎把洪喜洪泰、樺灼安寶四人叫到了隔間,對他們下令:「世子滿月前一天,你們告訴月瓊本王把孩子抱走了,想要世子,就到前府來找我。」「王爺……」黎樺灼大著膽子出聲,臉色慘白,難道王爺要的只是孩子?嚴剎的綠眸幽暗,咬牙道:「本王要徹底絕了他離開的念頭!」洪喜洪泰、樺灼安寶愣了,這是什麼意思?一個月後,他們知道了。王爺以世子為要挾,逼月瓊簽下了一份極不平等的契約。而且王爺不僅拿世子作要挾,更拿他們四人作要挾。知道這件事後,黎樺灼笑著對安寶、洪喜洪泰說:「這樣也好,咱們欠月瓊的太多了。若哪天王爺負了月瓊,咱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護月瓊和世子周全。」洪喜洪泰重重地點頭,他們一切的背叛都是因為王爺心裡只有公子,若王爺有一天不要公子了,他們效忠的便只有公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