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缶拿起鼓敲敲:「月瓊公子用什麼鼓點?」月瓊跺腳:嗒,嗒嗒,嗒嗒。任缶敲了一遏,月瓊點點頭,就是這個鼓點。走到火堆後方,月瓊單手把衣襬別在腰間,抬頭看向嚴剎,他準備好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鼓點響起,月瓊的腰彎下。娃娃們的舞讓大家歡笑,而月瓊的舞則是讓人驚豔。若非他的右臂殘廢,否則的話,他的舞會帶給人更大的震撼。所有人都看呆了,就連任缶有幾次都險些打慢了拍子。月瓊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舞姿中,好似右臂的殘廢也沒有了。他肆意地跳、肆意地轉、肆意地飛。眼波流轉間,他的眼神會與上方的那座山相對,沒有了以往的緊張,那是帶著羞怯的喜色。月瓊的臉不再普通,而是透著迷人的媚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月瓊突然向前跑了幾步,接著後跳,單手一撐連翻兩下之後他跪坐在了地上,鼓點停了。舞,跳完了。當鼓點消失後,月瓊立馬從舞中回過神來。見大家都看著他不說話,尤其是那座山正盯著他,月瓊緊張地站起來,努力回想自己剛剛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糟糕,跳得太投入了。「啪,啪啪,」有人鼓掌,是李休,接著就聽掌聲如雷。「好!」「好看!」「太好看了!」月瓊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嚴剎沒有開口,他也不好貿然過去。雖然有點不安,不過大家的叫好聲還是讓月瓊很高興,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跳得如此盡興了。一抹紅暈襲上月瓊的雙頰,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羞澀和俊美。嚴剎站了起來,月瓊咽嚥唾沫。對方走下臺子,朝他而來,月瓊的心怦怦直跳。周圍安靜了下來,月瓊在嚴剎快走近時低下頭,他剛剛不是露出什麼破綻了吧。都怪他一跳舞就……頭被抬起,月瓊緊張地看著嚴剎,這人,打算如何?「啊!」低呼一聲,月瓊左手下意識地按在嚴剎的肩上,他被嚴剎單手抱了起來。「噢!噢!噢!」有人起鬨,所有人都跟上。月瓊的心跳得更快了,嚴剎的注視讓他的臉發熱。突然,嚴剎的另一隻手扣住他的後腦,頭低了下去。當著諸位屬下的面,他吻上了月瓊。月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嚴剎看著他,吻深入。扣在他腦後和腰上的手是那般的緊,緊得月瓊的心要跳出來了。「噢!噢!噢!噢!」起鬨的聲音更響了,月瓊的臉通紅。綠眸幽暗,月瓊閉上眼睛逃開讓他心悸的注視。舌深入到他的嘴裡,攪動他的舌,強迫他回應。當月瓊的嘴獲得自由時,他驚駭地發現他的左手竟然環著嚴剎的脖子!腦袋裡一片空白,天暈地旋,他被嚴剎橫抱了起來。有人吹口哨,無法回神的月瓊被嚴剎正大光明地抱走了,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太,太丟人了。還沒有感受到屋外的寒冷,月瓊就被嚴剎抱回了屋。剛被丟到床上,山一樣壯的身子罩了下來,幾乎有任何抵抗,嚴剎輕鬆地剝掉了月瓊同他一模一樣的衣裳,然後把月瓊的左手拉到他的衣襟盤扣上。月瓊哆哆嗦嗦地解開嚴剎的衣裳,不是因為冷,他的臉很燙;也不是因為害怕,他沒有頭皮發麻。他說不清楚,他說不清楚自己的心為何跳得那麼快,他的手為何那麼抖。在嚴剎的幫助下,月瓊脫了他的衣裳,然後他被撲倒,吻住。鬍子還是扎人,手掌依然粗糙,蘿蔔照舊是蘿蔔,可月瓊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叫得悽慘,不,不是悽慘,是激情。沒有祈求嚴剎換姿勢,月瓊甚至沒有祈求的念頭。他醉了,從未如此醉過。嚴剎沒有費多少力就把自己完全埋入了月瓊的體內,月瓊的雙腿纏在他的腰上,情動異常。「我是誰。」「啊!唔……」月瓊的大眼裡是情動的淚水。「我是誰!」「將,將軍……」嚴剎也有些失控了,在月瓊的身上留下了不少指印。「我是誰!」「將……」「我是誰!」嚴剎發狠地咬上月瓊的脖子,執意要正確的答案。「我是誰?」「嚴,嚴剎,啊!」身子要被頂得飛起來了,月瓊失聲尖叫,沒有聽到某人可怕的嘶吼。他,還活著嗎?月瓊不知道嚴剎要了他幾次,嚴剎一直在他的體內沒有退出來過。當他的嗓子啞到快要喊不出了,迷迷糊糊間他聞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徹底失去了意識。埋在他體內的硬物又一次傾瀉之後緩緩退了出來,昏迷中的月瓊被人抱入浴桶中清洗,然後埋入新的羊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