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找到茅廁,屏息快速解決完,月瓊整理好衣裳跑出茅廁。突然有人從後勒住了他的脖子,月瓊剛要呼救,口鼻被布巾捂上,甜香傳來,月瓊掙扎了兩下暈死了過去。在酒樓裡久等不到月瓊回來的洪喜洪泰擔心地前去尋找,惶恐地發現他們的公子不見了。月瓊是在明顯的搖晃和水聲中醒來的。睜開眼睛,他一時分不清自己在何處,四周都是黑乎乎的。雙眼清明後,他猛然坐起,慌張地摸摸身上。「喝!」他居然全身赤裸!手忙腳亂地扯過被子,月瓊把自己緊緊包起來。咬住舌尖讓自己冷靜,左手探向後穴,沒有被侵犯後的腫脹,體內的羊腸還在。但月瓊並沒有放心,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他忍著尖叫摸索地向角落退去。燭光隨著來人的逼近透了進來,月瓊摸了半天只摸到放在枕頭下的桃木簪子。他曲起雙腿,左手握緊簪子,打算和來人拼命。來人走了進來,燭火清楚地照出他的臉,月瓊的大眼瞪到極限,左手的簪子掉了。來人自然也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驚怕,放下燭火,他走到嚇傻的月瓊跟前坐下,山一樣的身軀在狹小的空間內越發逼人。「你以為是誰?」「劫匪。」虛驚一場的人聲音仍有些發顫。撿起月瓊的寶貝木簪放到一邊,來人扯下他身上裹得亂七八糟的被子,咬上他的脖子。被嚇到的人來了脾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他不是兔子,是山羊!大不敬地躲開對方的啃咬,月瓊怒瞪。五官唯一好看的眼睛透著濃濃的怒火,可看在對方眼裡卻完全變了味。小山一伸手把他攬入懷裡,咬上他還沒恢復紅潤的唇。月瓊咬住闖入的舌,要對方給他一個說法。為何要嚇他,為何不讓他吃完一條街的小食?被咬住的人粗糙的大手探入男寵的股間,成功救出自己的舌頭。瞪著對方,明顯勢弱的人仍要討個說法。可怕的人出人意料的沒有發脾氣,而是扯過被子把失寵的公子卷巴卷巴橫抱了起來。被捲成春捲的弱勢公子瞪著他的大眼睛,反倒有點不安了,這人不會生氣了吧。彎身走出狹小的地方,嚴剎直起身子朝外走去。月瓊眨眨瞪酸的眼睛,心中詫異,怎麼水聲越來越明顯了?猛然低呼,他忘了!這人不是去清剿海賊了嗎?當他被抱出來後,月瓊不幸地發現自己的直覺再次顯靈,他在一艘船上!走出那升斗小室,繞過一個巨大的屏風,赫然是一處極為開敞之地。聽聲音應該還在船艙內,艙內的炭火盆燒得旺旺的,有一個能躺下五個月瓊的超大軟榻,榻邊鋪著厚厚的獸毯,高起的榻背上是一隻完整的老虎皮。榻前有一張長桌,桌上擺著酒碗和水果。榻的兩側各有四張方桌,看起來像是議事的地方。不過此時只有嚴剎和他懷裡的春捲。把人形春捲放在榻上,嚴剎走了出去。披頭散髮的月瓊不敢亂動,猜不透這人想做什麼。雖然他從來沒有猜過這人的心思。出去的人很快回來了,手上拿著衣裳和棉襖。放在榻上,嚴剎剝開被子,赤裸的人無所遁形地暴露在他眼前。綠眸深沉,月瓊扯過裡衣就往身上套。只有左手能動的他穿起來非常困難,兩隻大手把他抱了起來,讓他站在榻上,幫他穿起衣裳來。天上下銀票了,月瓊咽嚥唾沫,不敢多問,在嚴剎的「服侍」下心驚膽戰地穿戴好。和他以往的棉布衣衫不同,這套衣衫全是上好的綢緞,就連棉襖月瓊不小心地捏了捏,裡面不是棉花,是蠶絲!這人不會要把他賣了吧。月瓊很不安,他的那身棉布衣裳呢?給月瓊穿好了,嚴剎又雙手一抱,讓他坐下,然後他坐在了月瓊的身邊,一手攬住他。「嚴墨。」嚴墨進來了,端著托盤,上面是一個湯盅。隨他進來的還有三個人,身著打扮像是僕從,可月瓊從未見過。他們的手上也端著托盤,托盤上有菜有肉。四人進進出出,不一會,長桌上就擺滿了。月瓊咽咽口水,有他愛吃的菜,突然覺得肚子好餓。嚴墨四人不僅擺滿了長桌,還把兩側的方桌上也擺滿了吃食。最後一次,其他三位僕從都退出去了,嚴墨拍拍掌,幾個人帶著艙外的寒氣走了進來,月瓊都認識。進來的人對嚴剎頷首行禮後一一坐在方桌後。有李休、周公升、任缶、熊紀汪、董倪、嚴鐵,還有月瓊最不喜歡的惡醫徐大夫。對他的出現,七人並不驚訝,嚴剎沒有讓嚴墨服侍,而是讓他坐在了方桌後。這裡的八人都是嚴剎的心腹,當然,嚴剎不只這八個心腹。這不是月瓊第一次坐在嚴剎身邊和他的部下一同用飯。在嚴剎封王前月瓊跟著他四處征戰時,這種情況很多,後來他的胳膊廢了,就再也沒有跟嚴剎同食同寢過了。他倒也不拘謹,只是覺得在六年後的現在,今年是第七個年頭了,嚴剎突然又讓他出席這種場合,他有點惶恐,百思不得其解,直覺探不到危險,他不知這頓飯他吃還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