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被拒絕了,卻並沒有氣餒,將臉上的橫絲肉擠在了一處,皮笑肉不笑地說:&ldo;情況緊急,,方圓百里實在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既然吳先生不為金錢所動,那我只好委屈一下你了,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把烏黑嶄亮的手槍,抵在了水根的太陽穴上。現在打死倒黴孩子也不會相信,這位彪悍的主兒是那位梁教授的兒子了。再看那戴鵬,看見&ldo;小梁&rdo;亮傢伙了,那個得意啊,學著橫絲肉的樣子撇著嘴說:&ldo;給臉不要臉,非得拿槍逼著你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rdo;水根也是這兩天電影看多了,腦袋一熱想來個反手奪槍,結果橫死肉抬起一腳踹到水根的膝蓋上,將他踹跪在地,再一扣消了音的手槍扳機,子彈從水根的耳垂處堪堪劃過,打在身後的土牆裡發出&ldo;撲&rdo;的一聲響。水根耳朵一麻,立刻傻在了當場……當李立從村那頭的食雜店買回一包香菸時,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進了家門時,他發現水根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只有電視機還開著,成群結隊的殭屍從地下水管裡湧了出來。&ldo;臭小子,人走了也不知道關電視。&rdo;李立沒太在意,關掉了影碟機,悠哉地倒在床上補覺去了。午夜十二點,大片的烏雲遮蓋住了月亮,看來明天要下一場大雨。荒涼的山上,只有樹葉摩擦的沙沙聲與風穿過樹洞山崗時,嗚咽的哭號。水根被人從車上拽下來的時候,眼睛與嘴都被人用膠帶封住了。兩手更是被五花大綁在了背後。當他眼睛的封條終於被掀開時,他發現自己正坐在墓穴的正中央。水根焦灼地四處張望,這座古墓並沒有挖掘完畢,加上詭異的命案,按理說是應該有人守著的,可是這些歹徒挾持著自己一路暢通無助的來到這,那些看守墳墓的人都他媽吃屎去了?偌大的墓穴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除了橫絲肉和他的幾個黑衣隨從,跟戴鵬外,還站著三個人。這三個人水根都認得,都是以前在一個工程隊裡幹活的工友。他們並沒有被捆起來,看來是受了金錢的蠱惑,自願前來的,可是看到了五花大綁的水根,他們都面面相覷,驚疑不定。橫絲肉衝戴鵬使了下眼色,為虎作倀的那位立刻跟三個工友說:&ldo;吳水根今天白天想偷梁老闆的車。被我們及時發現了,要不是怕耽誤時辰,誤了做法事的時間,早就把他送到派出所去了。&rdo;戴鵬到底頂著縣長兒子的名頭,那三位雖然詫異水根這麼老實的孩子,居然能去當偷車賊,卻再也沒有提出異議。很快法事就開始了。橫絲肉的一個屬下,熟練地在墓穴的地面上用赤紅的硃砂畫出類似太陽的圖騰,又將四盞油燈放在東南西北四角。接著那三個人被蒙上了眼睛,每個人的身後都有一個人指引著他們伸著胳膊,摸著向前走,水根拼命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因為他看得分明,當那三個人分別走向西、南、北方時,三面墓穴的牆壁上的土塊紛紛散落,慢慢出現了三個陰森森的洞口‐‐就像梁教授遇害時發現的那個一模一樣。水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三個慢慢靠近洞穴的人相繼被冒出的三股黑煙包圍住了。&ldo;啊‐‐&rdo;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震得人耳膜生疼,就跟梁教授遇害時發出的聲音一樣的戰慄。吳水根抖動著身體,看著血肉慢慢地從那三個人的身體上剝離了下來,一點點地露出了裡面染紅了的骨架。令人費解的是,這三個人被剝離得部位並不相同,一個是兩隻胳膊,一個是軀幹,最後一個是頭顱。好像每個人只被剝落這一個地方的血肉。水根發現自己這幾天的特訓徹底失敗了,再逼真的電腦特效也不及身臨其境來的刺激。站在坑底,眼前的殷紅,鼻腔裡充斥的血腥,身上的每一個收縮的毛孔都真切地體會到了這場恐怖的屠殺。不過自己比戴鵬那孫子強多了,先前看他那麼囂張,還以為他知道夜裡將要發生什麼呢!結果等到三個犧牲品的軀體被啃噬時,這小子居然嚇得跪到了地上,哭的臉都變形了,自己離得老遠都能聽到他下面嘩嘩的尿聲。而橫絲肉跟他的隨從們卻並不見驚恐,反而興奮得鼻翼微張,上下牙齒不受控制地抖動了一起。慢慢的,那三個殘缺不堪的人不動了,纏繞在他們身上的黑氣慢慢變成了赤紅色,飄到了坐在正中央的水根的正上方,三縷紅煙匯聚到一起,慢慢擰成了一道人形。可這人偏偏缺少兩條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