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做人時雖待字閨中未曾嫁人,這類事卻也略懂一二,頓時羞紅了臉。容塵子給河蚌刷完殼,見她睡得香,也不擾她,徑自躺下來閉目養神。河蚌睡醒過來,左右轉了轉小腦袋,見容塵子睡在身邊,不由得就生了玩心。她又軟又嫩的小手在容塵子身上一陣亂摸。容塵子也由著她鬧,徑自閉目不動不語。她摸著摸著就更不像話,往緊要的地方進軍,容塵子身上漸漸繃緊。這河蚌跟容塵子在一起之後,數度嘗歡。但容塵子是個保守之人,即使在榻上也是中規中矩,且多在暗中行事,平日裡讓河蚌接觸的人、事、物又十分純潔,導致河蚌半懂不懂,至今仍對天道的啟示怨念至深,令天道含冤莫白。這會兒她覺得容塵子睡著了,不免就要去看看那個老在她面前逞威風的東西。她小手碰得一碰,又被燙了一般縮回,小臉上滿是得意。容塵子何嘗受過這般刺激,有心握住她搗蛋的手,又見她正玩得開心,不免有些猶豫。不想她得寸進尺,居然要動嘴!容塵子握住她的雙肩,一把將她拎上來靠在胸口,&ldo;別胡鬧。&rdo;河蚌嘟著嘴,&ldo;古板的老道士。&rdo;說完,她又俯在他胸口貓兒一樣亂舔,容塵子將她拎到身下壓得扁扁的,鼻息漸重,&ldo;老道士又古板又守舊,玩不了太刺激的東西。&rdo;他輕吻河蚌的鼻尖,動作溫柔,&ldo;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嚇到老道士。&rdo;&ldo;可是人家很想你。&rdo;河蚌攬著他的脖子舔的歡,舔著舔著眼淚就下來,&ldo;人家每天都想你。&rdo;&ldo;嗯。&rdo;容塵子伸手拭淨她眼角的水光,劃破食指,將傷處喂進她嘴裡,許久才道:&ldo;我知道。&rdo;那鮮美的滋味在唇齒之間繚繞不去,河蚌吮著吮著就困了,&ldo;那我們睡了嗎?&rdo;容塵子低聲道:&ldo;半個時辰之後再睡。&rdo;河蚌已經很瞌睡了,&ldo;做什麼?&rdo;容塵子語聲淡然,面上卻現了一絲緋紅,&ldo;做一些……不是很激烈,但又能讓老道士……和小妖怪都喜歡的事……&rdo;次日清晨,天色尚早,突然有人敲門,&ldo;知觀?海皇陛下?&rdo;容塵子聽出乃行止真人的聲音,忙整好衣冠,似乎下定決心,&ldo;我有一事,想單獨同海皇陛下商量。&rdo;容塵子雖是不解,不過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ldo;真人,此時天色尚早,她一向貪睡的……&rdo;行止真人卻又哪裡等得及,&ldo;知觀,人命關天。&rdo;容塵子只得將他讓進屋子裡,河蚌在榻上熟睡,羅帳低垂,行止真人止步榻前,難掩焦急,&ldo;陛下?海皇陛下?&rdo;河蚌本來就是要睡很久的,何況昨夜本就累壞了,這時候有人在耳邊聒噪不休,她睡不好,不由得就嗚嗚嗚一陣假哭。容塵子忙將行止真人領出去,&ldo;她……孩子心性,若睡不好,定然要鬧個不休,再過一個時辰,等她睡醒吧。真人所指究竟何人?若真有性命之憂,不如先將他接過來,此處我等俱在,保其性命無虞當不難。&rdo;行止真人猶豫半晌,終於從衣袖中取出一份名單,&ldo;知觀可否將這些人接到此處,但請先什麼都不要問。&rdo;容塵子接過那份名單,果然也為多問,立刻去尋莊少衾。河蚌一直睡到辰時,玉骨早已經等了多時了,她一醒便進來替她洗了手、臉,又餵了一盅煲得濃濃的骨頭湯。河蚌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行止真人同河蚌接觸實在不多,不知她心性,這時候有把柄在她手上,也只得忍著她的傲慢無禮,好言道:&ldo;陛下,當年我鳴蛇一族確有許多流落世間,他們也只是想安分做人,並無任何害人之意。但如今主人脫困,對當年不肯破它封印的族人憤慨至極、肆意殘殺。陛下……&rdo;他神色肅然,突然就欲下跪,&ldo;我對道宗亦非有意相瞞,只是道宗對鳴蛇一族十分不齒,我若說出真相,只怕他們早晚必除之,反倒害了同族性命。求陛下搭救我族。&rdo;河蚌讓他跪著,沒有絲毫相扶的意思,&ldo;你們的主人都已瘋魔,我如何搭救?&rdo;行止真人咬牙道:&ldo;如今於琰真人已生退意,道門牛耳執於知觀之手,還請陛下轉達吾意,鳴蛇一族感激不盡。&rdo;河蚌的笑容突然變得很奇怪,&ldo;行止,鳴蛇一族需要的不是道門。&rdo;行止真人愕然相望,河蚌傾身在他耳際輕聲道:&ldo;你們需要一個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