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外界傳聞本還不信,如今可算是親眼看見了。他心中一喜一憂,喜者,能選中這樣的鼎器,這容知觀也是懂些風情的,看來要讓他接受自己女兒倒也不難。憂者,此人這個鼎器實在是美豔非常,連自己這把老骨頭都忍不住心猿意馬,若是女兒當真嫁過去,如何去除這個障礙呢……當然那時候容塵子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知道,肯定會替他補充一句‐‐劉閣老,你想太多了……席未過半,劉閣老便開始往自己的目的靠近:&ldo;佛祖普渡眾生,仙道亦講究渡己渡人,倒不知兩家法門,誰更通玄。&rdo;迦業有些怕了那河蚌,不接話。倒是容塵子不慍不火,淡然道:&ldo;佛無東西、道無南北,古來諸法平等,何來高下之說?&rdo;劉閣老撫須點頭:&ldo;尊師說得是,然今日得遇二位,莫若使些小術令老朽開開眼界,見識釋道玄奇,二位尊師意下如何?&rdo;容塵子便聽出他有些慫恿鬥法之意,頓時有些不快,並不接話。倒是迦業真人難遇高手,此時興致頗高:&ldo;如此,便請家翁搭三丈三高法臺兩座,我等略施小術,聊以助興。不知知觀以為如何?&rdo;容塵子還未答話,那河蚌就湊了過來:&ldo;三丈三高的法臺啊,什麼都看不見有什麼好玩的。&rdo;容塵子再次替她挾了菜,語態平和:&ldo;迦業大師相邀,貧道豈敢不從?只是既然以微末之技助興,法臺就免了,也不必興師動眾。&rdo;迦業真人拈著頸間佛珠,笑容祥和:&ldo;就依知觀。&rdo;二人出了席,將眾人都目光都引了過去。大河蚌左手拎著桂花糖蒸慄粉糕,右手端著玫瑰飲,眼睛亮晶晶的:&ldo;知觀加油,不能輸給大和尚!&rdo;容塵子將自己面前的糕點、果品移到她面前,並不答話。倒是葉甜有幾分擔心,此刻離席前來:&ldo;師哥,迦業真人也是頗有名望的大德高僧,萬萬小心應對。&rdo;容塵子略略點頭,單手作揖:&ldo;既是如此,大師請了。&rdo;迦業芒鞋袈裟,手拄禪杖,也是雙手合十回禮:&ldo;知觀請了。&rdo;☆、日更黨的尊嚴:古來鬥法,皆有千百種花哨方法。迦業也是為眾人看個熱鬧,順便試探容塵子的本事。只見他禪杖微微頓地,力量極輕,後園中諸人卻感覺地面一顫,如墜千斤巨石之勢。片刻之後,只見一片金色的佛光之中,竟然現出十二個迦業和尚,個個手拈著佛珠,低誦梵音,寶相莊嚴。任人遠觀近望,不見絲毫異樣。諸人哪見過這般神通,皆是嘖嘖稱奇,明白這是要讓容知觀辨出真身了。席間大多數人都注意著場中,葉甜更是目不轉睛,十分緊張。那大河蚌卻仍是埋頭苦吃。劉閣老不時命家奴給她加菜,極為殷勤:&ldo;請問姑娘姓氏,仙鄉何處?&rdo;河蚌抬頭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劉閣老一張臉皮早已刀槍不入,也不覺難堪。倒是十幾位劉家姨太太關心的問題不一樣。劉老爺家的九姨太過來敬這河蚌一碗茶,河蚌不喝茶,將半盅玫瑰飲替著飲了。九姨太同河蚌說著悄悄話:&ldo;你真的是容真人的……鼎器呀?&rdo;大河蚌往嘴裡塞杏花糕:&ldo;這還有假的?&rdo;九姨太抿著嘴兒笑,臉色微紅:&ldo;我聽說他們修道的……那個都特別厲害,是不是真的?&rdo;她十三歲嫁給劉閣老,那時候劉閣老已經是將近五十的人了,想當然對健壯的男人總是比較好奇。大河蚌不明白,她歪著頭:&ldo;哪個呀?他很多地方都挺厲害的呀。&rdo;九姨太是想討些雙修的秘方,這兩年她漸漸上了點年歲,不如新人得寵了。看著這河蚌細皮嫩肉、指如青蔥,覺得這雙修當真是妙法,越發希望能窺得一二了。是以她有意套話:&ldo;你……今年多大了?看上去似乎很小的樣子。&rdo;這個問題太深奧了,河蚌仔細想了一陣:&ldo;忘了,不過我可不小了。&rdo;她這麼一說,九姨太更是興奮得兩眼放光‐‐年輕是女子驕傲的資本,這河蚌若是豆蔻年華,豈有不說的道理?她若不說,定然是有些年紀了。她頓時就偷偷摘了自己手上的碧璽手鍊投石問路:&ldo;你可不可以……&rdo;她搓著手,還在猶豫如何問得委婉一點,其他姬妾哪甘落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何況若真讓這九姨太得了妙法,以後還不得夾著尾巴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