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一群姬妾一擁而上,將大河蚌簇擁到了姬妾們那一桌,敬她在上席坐了。十六姨太最近正受寵,她放下架子,對河蚌笑得極是獻媚:&ldo;小姐姐,容知觀在床上……是不是能……做很久呀?&rdo;河蚌答得毫不猶豫:&ldo;那是他的強項好不好,他每晚一上床就坐,沒個一兩個時辰完不了事!一邊坐還一邊掐指訣呢,煩得很。&rdo;此言一出,一干姬妾俱都口水長流,一、一、一兩個時辰……她們看向容塵子的目光頓時變異!連最端莊的二夫人都忍不住半捂著臉插嘴:&ldo;那你一個……應付得了嗎?&rdo;河蚌上下將她一打量,一臉&ldo;你這個笨蛋&rdo;的表情:&ldo;那有什麼應付不了的,他坐他的呀,我睡我的!&rdo;眾女一臉&ldo;你有福不會享啊&rdo;的表情,三夫人忍不住了:&ldo;他那根東西……一定很大吧……&rdo;說完她就以袖捂住了臉,河蚌往嘴裡塞著梅花香餅:&ldo;什麼東西?&rdo;這貨自作聰明,&ldo;哦,你們說那根長長的、長著毛的東西啊!&rdo;她一指容塵子(手裡的拂塵),還憤憤不平,&ldo;說大也不大呀,不過可硬了!上次我不過撕了他一本書,他就用那東西打我!&rdo;她誇張地比來比去,&ldo;老子那麼厚的貝殼呀,都差點打裂了!&rdo;視線再次轉移,望向那一叢三醉芙蓉之下長身玉立的容塵子,他衣冠嚴整,容色肅然,言行舉止無不端方溫良。眾女望向他的眼球呼之欲出,口水都滴到了草地上,背殼都能打裂,那那那、那活兒得有多硬啊……從此以後,劉府女眷都不稱他為知觀,也不叫他真人,私下裡大家都叫他兩個時辰。不過見天的功夫,&ldo;兩個時辰&rdo;的事蹟就在劉府內眷之間被&ldo;奔走相告&rdo;,容知觀一見到她們的目光,就莫名地瘮得慌……這頭迦業同容塵子正在鬥法,只見場中一片金色如水的佛光,十二個迦業如同十二尊佛陀。容塵子唸了一聲無量佛,也不去分辨真假,單折了一朵桃紅的木芙蓉在手中,面上帶笑:&ldo;迦業大師佛法無邊,貧道見識了。&rdo;隨後攜花入席,諸人均不知何故,正自狐疑間,只見他手中芙蓉竟然出語道:&ldo;知觀法眼通天,貧僧獻醜了。&rdo;容塵子笑意淺淡,卻將手中芙蓉花擱於桌上,片刻之後果見一縷青煙,花化人形,正是身披袈裟的迦業。大和尚露了這一手,雖然被容塵子識破,但劉閣老一傢俱都是肉眼凡胎,又何曾見過這樣的玄奇之術,頓時喝起彩來。迦業落地之後,對容塵子也恭敬許多:&ldo;此次輪到知觀出題了。&rdo;容塵子回禮:&ldo;大師既已修成變幻之術,隔空取物、五鬼運財些許小術約摸都只是兒戲。&rdo;他緩緩行到席間,取了河蚌面前的一盞清茶對天而潑,也不見如何作法。然片刻之後,但見滿園茶雨,香氣清幽、沁人心脾。諸人正覺玄妙,卻見那池中開出一朵火紅的蓮花,蓮生重瓣、其上金光流轉,恍恍然不能直視。迦業兀自微笑,只覺道家障眼之法,倒也不足為奇。正欲開口,突然埋首一看,頓時失色‐‐他身上紅色金錢的袈裟不知何時已然失了蹤影,此時身上只著了一身黃色的僧袍!&ldo;知觀……&rdo;他開口喚得一聲,突然又轉頭看向池中‐‐那一朵紅蓮,不是他的袈裟所化,又是何物?容塵子收了術法,茶雨驟停,那一朵紅蓮如一團火焰自池中冉冉而升,仍回到迦業手中。迦業再不敢託大,斟茶敬容塵子。容塵子並無得色,姿態不卑不亢,二人互敬,倒也一團和氣。劉閣老向劉老太太施了回眼色,劉老太太此時見了真本事,哪還猶豫,當即就喜笑著連連點頭。一場宴罷,容塵子同迦業雖奉行道法不同,倒也還相談甚歡。容塵子博聞廣記,迦業也算是得道高僧,二人相遇,又哪有不惺惺相惜的?但迦業對容塵子身邊這個河蚌仍然是沒有好感,筵宴將盡時也話裡有話地勸:&ldo;不論是信佛奉道,終究也是講求不生妄心、守靜內觀。知觀品行高潔貧僧素有耳聞,只是色之一字,易生雜念。雖有得益法門,終也不宜過甚。知觀也須思之、慎之方是。&rdo;容塵子還未接話,那河蚌已經脆生生地開口了:&ldo;大和尚好沒道理,怎地如此慫恿我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