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rdo;容塵子出言喝止,迦業也不能和女子分辯,並不答言。但那河蚌可是個小氣的,她一直懷恨在心!下午時節,劉閣老正和容塵子談他新宅的地基風水的事,堪輿之術是容塵子的專長,迦業並不參與,只在池邊望著那一池殘荷,也不知思索什麼。葉甜也還能幫上些忙,自然跟在容塵子身後,姬妾們沒討到雙修的妙方,正暗自計較不肯散去。大河蚌蹦蹦跳跳地走到池邊,衝迦業和尚就是一笑:&ldo;大師!&rdo;迦業往後退一步,雙手合十:&ldo;阿彌陀佛。女施主有何見教?&rdo;大河蚌語言嫣然,那美目中彷彿凝聚著千頃碧海,波瀾起伏美哉壯哉:&ldo;天好熱啊,大師。&rdo;迦業一怔,果覺這十月的天酷熱無比,那河蚌笑容不斂:&ldo;這池水真涼,若能洗個澡就好了。&rdo;&ldo;是啊,&rdo;迦業輕聲重複,&ldo;池水真清涼。&rdo;河蚌笑若銀鈴:&ldo;月色好,荷花也開得好。&rdo;迦業眼中便暗了天色,夜色漸濃,皓月中懸,池中綻開了六月粉荷:&ldo;好美的一池荷花。&rdo;他輕聲讚歎。河蚌緩緩往後退:&ldo;四下無人,下去洗個澡吧。&rdo;迦業耳中只聽見夏蟲長鳴,風過荷葉,餘香盈袖。他放下禪杖,開始緩緩脫掉黃色的僧袍,脫掉裡面的中衣,再脫下燈籠褲、芒鞋。大河蚌飛快地跑到容塵子身邊,扯了他的袖角聽他談風水局。迦業大師正要脫裡褲的時候,園中某姨太太一聲尖叫。交談中的容塵子和劉閣老俱抬眼看去。只見滿池殘荷邊,迦業大師脫了衣褲,大有&ldo;到此一遊&rdo;的意思。容塵子一驚,連忙上前,右手食指凌空畫符,口中念念有辭,片刻之後一聲清喝:&ldo;破!&rdo;迦業只覺眼前夜色猛然一蕩,如墨般緩緩流盡,眼中又現一片十月豔陽。瞅見自己幾乎裸奔,這位大德高僧心神俱震,他本以元神自傲,多年未逢敵手。如今遇到容塵子已是頗有感悟,又怎料有人能以區區幻惑之術魅了他去?他抬眼望向那河蚌,一臉震驚。那河蚌卻扯著容塵子的衣袖,只是笑:&ldo;迦業大師身在方外,可惜心在紅塵。縱然骨格清奇、得遇良師,終究難得大造化。&rdo;容塵子惱她頑皮,一甩拂塵,正敲在她背上,她哎喲一聲,這回是真的差點打裂了背殼。 ☆、補0719:補0719下午,劉閣老帶領著容塵子去看他準備建宅的地方,本意自然是帶上自己小女兒,將葉甜和大河蚌留在劉府。但葉甜也懂些風水堪輿之術,且她幾乎寸步不離容塵子,這時候自然要跟著去。大河蚌被容塵子打了,正在生氣,何況看風水又沒有好吃的,她就不大願意去。容塵子若是個嘴甜一點的,美言蜜語哄住她說不定也就跟著去了,但他乃出家人,又是紫心道長的首席弟子,自幼便深得四方尊重,養成了一副老成穩重模樣。多年來地位日漸尊崇,門徒眾多,他時刻以師長自居,言行舉止中規中矩、嚴肅刻板,又哪是個會開口哄人的?何況他乃正人君子之流,最是貴德行、辨是非,那迦業大師是佛門中人,雖然傲氣,終無惡意,又豈可隨意羞辱?是以他不但不哄,反倒說教了大河蚌半天,大河蚌氣惱更甚,當然更不肯和他出去了。容塵子無奈,只得囑咐了劉閣老一番,劉閣老自是百般應承,命廚房流水也似的送吃食去大河蚌的房間,不許間斷。容塵子這才放下心來‐‐只要吃食不斷,她斷不會擅離。劉閣老剛帶著容塵子一走,河蚌這邊就圍了些人進來。來的自然是劉閣老的姨太太,劉老閣曾為帝師,他的小妾穿戴俱都貴重,甚至不乏天子御賜之物。如今十六姨太就送過來一對玉如意,其質地光潤,一看便知乃宮中所有:&ldo;小姐姐……若有養顏美容的方子,可否傳授一二呢?&rdo;河蚌忙著吃,沒空理她。身邊各色珠寶首飾堆了一堆,正鬧騰間,劉夫人走了進來。她時年五十餘歲,風韻漸老,額間抬頭紋很深,但言行舉止之間,頗有女主人的威嚴氣勢。果然她一出面,眾小妾雖萬分不甘,終究都行禮退下了。劉閣老混跡官場多年,劉夫人也見過些世面。她面色詳和,聲音卻透出盛氣凌人的架勢:&ldo;姑娘年紀輕輕、又生得貌美如花,這樣不明不白地跟了出家人,想必也自有一段悽苦身世吧?&rdo;河蚌吃著桂花糕,不大懂:&ldo;什麼意思?&rdo;劉夫人伸出略有些胖的右手,腕間全是金玉鐲子,個個品相絕佳:&ldo;我們老爺雖已賦閒在家,但朝中頗多故交門生,更不乏青年才俊之士。以姑娘這般品貌,就算……不再是完璧之身,但若有我們老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