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嘲笑道:&ldo;就你那胃口,你以為牢飯是紫禁城的御膳啊?&rdo;一大早出發,從城裡開到位於北郊延慶縣山區的監獄,需要開一整天。傍晚夕陽斜下,青山疊嶂映襯漫天紅霞。押解車停在進山之前的最後一個小鎮,一行人都被羅戰說得飢腸轆轆,肚子咕咕直叫,於是下車買晚飯。羅戰也要下車。程宇拿槍點了點他:&ldo;你在車裡待著。&rdo;羅戰說:&ldo;我得解個小手兒。&rdo;程宇否決:&ldo;你不能下車。&rdo;羅戰瞪眼:&ldo;那你也不能讓我憋著啊!我尿褲子了!&rdo;程宇煩得眯著眼撩他:&ldo;誰讓你剛才喝那麼多水?&rdo;羅戰不滿:&ldo;大熱天的你不讓我喝水,我就曬成人乾兒了!&rdo;程宇只得跟白遠一起拿槍押著他,進了飯館的小廁所。郊區的小飯館兒,洗手間幽幽暗暗破破爛爛的,只能勉強擠進去兩個人,第三個就擠不進去了。羅戰兩隻手還銬在背後,這是押解的規矩,手銬不能隨便解開,以免出意外。羅戰挺了挺胯,拿下巴示意:&ldo;程警官,怎麼著?您要不就幫我解銬子,要不然就幫我解褲子啊!&rdo;程宇拎著槍頓了頓,拿這個大混混沒轍,伸手幫他把皮帶和褲鏈解了,外褲褪到屁股上掛著。羅戰斜眼瞄著程宇的表情,嘴裡哼唧:&ldo;噯,噯,還有裡邊兒那層呢……幫我把鳥兒掏出來啊……&rdo;程宇抬頭狠狠地橫了他一眼。羅戰全然不畏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著迷似的端詳程宇氣哼哼的萌樣兒。程宇眯著眼,冰涼涼的槍管子杵上羅戰光裸袒露的小腹,槍口探進他的內褲邊緣。羅戰低聲叫喚:&ldo;喂,餵我說,您別走火了!&rdo;程宇繃不住冷笑,以牙還牙,惡作劇似的,拿槍管子把羅戰的內褲前沿用力一扒,裡邊兒窩藏的那隻大鳥掙脫束縛,歡脫地蹦了出來。程宇偏過頭去,不看。雖然都是爺們兒,也總不好盯著對方那個部位使勁兒瞧,程宇下意識地扭過臉迴避。可是羅戰就想讓程宇看他,心裡發癢,渾身都開始癢了。他對自己那個部位最是自信得意,即使是在打瞌睡的狀態,尺寸亦是相當的雄偉,碩大的一條槍,槍口色澤飽滿紅潤。如果不暴露出來還好,現在這杆槍都端出來了,像是有靈氣有意識,追著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就蠢蠢昂動起來。羅戰低聲哼哼道:&ldo;我說程警官,我這樣兒沒法尿啊……&rdo;&ldo;怎麼沒法兒尿啊?&rdo;&ldo;我這樣不都尿我褲子上嗎?麻煩您高抬貴手,幫我扶個鳥兒唄……&rdo;你讓爺幫你扶鳥?!程宇終於忍無可忍,表情想要咬人,臉色從耳朵根兒那裡開始隱約漲紅了……白遠提著槍扒門縫瞧著呢,插嘴道:&ldo;羅戰你弄完了沒有?要不要我幫你扶?&rdo;羅戰橫了白遠一眼,威懾的眼神,白警官這有你什麼事兒啊?別壞了爺的好事兒!白遠才不是要伸手給羅戰扶鳥,而是直接把衝鋒槍的槍口就伸過去了!冰涼的槍口還沒有觸到羅戰的要害,他就急得嗷嗷得:&ldo;我操,你把你的槍收回去!你他媽的手指頭一哆嗦再把老子的蛋點了!&rdo;程宇暗笑,白遠的表情壞得流油:&ldo;羅戰你的蛋這麼值錢啊?我幫你扶鳥嘛,你至於那麼多事兒的嘞!&rdo;羅戰對白遠嚎叫道:&ldo;白警官你你你給我把槍收回去,我不用你扶!還有,你不許偷看我上廁所,我准許你看了嗎你就看我!&rdo;小白警官很無辜地撅嘴,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廝剛才跟程宇有說有笑的,一轉臉就吼我呢?!羅戰繼續得吧:&ldo;白警官你把門關上,不許看,老子褲襠裡藏了倆金蛋,值錢著呢!&rdo;昏暗的小洗手間裡爆出極力壓抑卻抑制不住的笑,程宇實在忍不住了,服了這個滿嘴扯淡的傢伙。後來兩個警察誰也沒給羅戰扶,羅戰沒用手就自己把自己搞定了。程宇笑的時候露出一嘴乾乾淨淨的白牙,酒窩淺淺的,整張臉在幽暗的燈火中流動光彩,羅戰那時候望著這張動人的臉,就無法控制地勃起了。幸虧程宇當時別過臉去,特正派地沒有盯著羅戰看,什麼也沒覺察出來。 羅戰自個兒這麼不正派的一個人,都訕訕地臉紅了,完全抑制不住身體的渴望和衝動。羅戰解了手,被重新押回車子。程宇在小飯鋪裡尋麼了幾眼,給自己和同事買了三份普通盒飯,卻單給羅戰買了一份不一樣的東西,拎回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