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吉普車前往左家,薛明在後座上發現一箱子棕糖,看分量差不多有十斤,自己生產的東西跑到了岳父家。
“爸,這些糖從哪買的啊?”薛明覺得很好玩。
“不是買的,單位發過年福利給了十斤,你大哥二哥的工廠也給了十斤,你們單位給糖沒有?”趙慶紅問道。
“沒有。公安局、軋鋼廠和鑄鐵廠是親兒子當然有福利,我們運輸處是野兒子毛兒都沒有。”薛明吐槽。
正在開車的趙慶紅笑出聲,“不要妄自菲薄,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就算你是一塊磚也能建設國家。” ?.?????.??
薛明撇撇嘴不想再說話,不過左浩宇因為倒賣紅糖丟了腳,岳父竟然拿著紅糖看望他,想想就有些諷刺。
“省城突然冒出很多來路不正的紅糖,不知道哪個混蛋搞出來的,我們正在調查。”趙慶紅想跟女婿嘮嗑就減油門。
薛明很想告訴他我就是那個混蛋,“糖也不是什麼違禁品,那個混蛋讓老百姓有糖可買也不是罪大惡極吧。”
車裡瞬間安靜,趙慶紅被女婿懟得無言以對,沉默很久搖搖頭。“罪大惡極談不上,不過投機倒把是錯的,如果他被抓了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薛明並不擔心被抓,“這種糖百貨大樓有得賣嗎?馬上過年了,我準備買糖去長輩家拜年。”
“讓你二哥幫你買,他知道哪裡賣這種糖。”趙慶紅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老岳父並不反感投機倒把這件事,也不抵制涉嫌投機倒把的商品,而是反感做投機倒把的人。
吉普車來到左家四合院,薛明見到百貨大樓總主任左敬德,見到了雙腳打著石膏坐在輪椅上的左浩宇。
左敬德一個勁兒地唉聲嘆氣,他媳婦兒眼淚汪汪,大過年受傷有點晦氣。
左浩宇看見薛明就是一愣,心說你怎麼還沒死,你為啥還不數錢?
薛明注意到他的驚詫,心想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就是伍彥祖,怎麼看出來的?
他只比薛明大兩歲,風華正茂的年紀坐輪椅確實憋屈,只能怪他咎由自取。
“浩宇哥好好養傷,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好好休息。”薛明把十斤紅糖放在桌子上。
左浩宇看見糖心裡更憋屈,“我被人打黑槍,我一定弄死那個混蛋。”
“打黑槍?你的腳不是被院牆砸傷的?難道有人故意推倒院牆砸你?”薛明故作驚詫。
左浩宇一臉猙獰,“當時我昏迷了什麼都不知道,我一定會把害我的人碎屍萬段。”
“放心吧浩宇哥,我也不會放過那個害你的混蛋。”薛明得意地笑。
其實那個混蛋就是區區在下,我就喜歡看你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同時懷疑左浩宇已經看出伍彥祖的身份。
左敬德夫婦參加過薛明的婚禮,聽到薛明的話就露出了感激的眼神。
雙方又聊了很久,翁婿二人起身告辭。途中薛明問岳父,“爸,如果你只看我的背影能不能認出我?”
“能,很多時候我們都是看身形和走路的樣子辨別罪犯。”
>
“哦,這需要專業訓練吧?”
“當然了。”
薛明回到趙家見到了媳婦兒和三個弟弟妹妹。弟弟薛清的腳踝已經消腫,可以扔掉柺杖慢慢走路。
薛英和薛民在老爺子那裡學象棋,這些天他們每天陪他下棋,老爺子也喜歡他們。
“老公,咱們什麼時候回家?你們分房子的名單到底確定沒有?”趙雪問道。
每天都有運輸員去米家四合院送禮,搞得他們有家不敢回。
“早就確定好了,現在還不能公佈,那群王八蛋有些煩人。”薛明說道。
“老公你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咱們根本就過不好年。”趙雪唉聲嘆氣。
薛明突然有了帶著家回光明縣過年的想法,一來可以不被運輸員騷擾,二來可以去大森林裡砍樹燒製木炭。
空間倉庫裡還有五噸甘蔗,熬製紅糖需要煤炭和木炭,有免費的木炭更好。
薛明正準備徵求媳婦兒的意見聽見敲門聲,趙雪過去開門發現老爸老媽和婆婆聯袂而來。
劉月娥把一個紅包遞給兒子,“今天上午我在廚房做飯時有個叫謝勇徵的闖進來,他放下紅包走了,我追不上他。”
“婆婆先別急。”趙雪急忙給她倒杯熱水,關上門招呼老爸老媽坐下。
薛明開啟紅包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