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鈔票已經曬乾,薛明一張張撿起來重新打捆,走進收藏室放在櫃子裡。
錢櫃裡都是錢,清點一遍已經有了三萬塊,在這個年代是當之無愧的鉅款。
不過薛明並不覺得多,甚至還覺得三萬塊錢遠遠不夠,現在存錢只是為了兩年後大把撒錢保護家人。
回到院子裡喝茶,考慮怎麼給左浩宇回禮。人情社會講究禮尚往來,左浩宇送出一份大禮,當然要給他回一份大禮。
首先左浩宇的行為不是謀財,畢竟他額支付了五千斤紅糖的貨款,所以薛明不想再吃掉那五千斤糖。
左浩宇是想害命,他想要陳東風和伍彥祖的命,伍彥祖就是帶著面具的薛明。
薛明表示理解,如果自己是左浩宇可能也會殺人滅口,那可是成千上萬斤足以轟動省城的糖。 ?.?????.??
但理解不等於原諒,薛明摸摸大黃的狗頭決定要左浩宇兩個腳丫子。
一個腳丫子用來償還錢上下毒的罪孽,另一個腳丫子給陳大娘贖罪。
一個失去兒子瞎眼老人肯定舉步維艱,殺人滅口可以原諒,禍及家人就有點過分了。
薛明打定主意準備離開空間,開啟上帝視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陳東風家已經被公安和投機倒把稽查隊團團包圍。
瞎眼的陳大娘哭得撕心裂肺,兩個女公安正在努力安慰她。
陳東風的屍體被抬到一輛馬車上,看那意思是拉到醫院化驗,工作人員仔細搜查陳家尋找投機倒把的證據。
薛明看見了岳父趙慶紅,一局之長親自帶隊調查此案,可見這起案件已經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
“慶紅同志想怎麼查,犯罪嫌疑人已經畏罪自殺。”稽查隊隊長霍擁軍說道。
“霍隊長別急,我們已經拿到了伍彥祖的畫像,下一步城通緝他,只要伍彥祖落網就能破案。”趙慶紅說道。
“如果抓不到伍彥祖呢?慶紅同志不要誤會,我不是懷疑你的偵查能力,而是敵人太狡猾。”霍擁軍嘿嘿笑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估計不了了之。”趙慶紅轉身去勘察現場。
躲在空間裡的薛明一把火燒掉伍彥祖的易容面具,從此世上再沒有這張臉,抓不到人案子也會不了了之。
在他的觀念裡投機倒把不是罪,成千上萬斤紅糖能讓很多人品嚐生活的甜頭,這怎麼能是罪惡?
換上一張大眾臉面具離開空間,步行離開陳家所在的村子,走到村口發現左浩宇的吉普車停在一條衚衕裡。
馬上進空間開上帝視角,發現左浩宇坐在車裡抽菸。車裡除了他沒有別人,附近也沒有他的狗腿子。
裝著陳東風屍體的馬車從吉普車身邊經過,左浩宇透過車窗看見陳東風的臉,等馬車走遠不禁呵呵一笑。
下一秒左浩宇和吉普車原地消失,半分鐘後又在原地出現。
左浩宇開啟車門大聲喊救命,一邊用雙手在地上爬行一邊喊救命。
他腳上穿著黑色的皮鞋,皮鞋正面被一個透明窟窿貫穿,鞋底上的窟窿滲出了絲絲血液。
“不好意思啊左浩宇同志,咱們的賬兩清了,學什麼不好非得學下毒?雙腳殘疾應該比死更難受吧?”
空間裡薛明把盒子炮放進武器收藏室,生火做飯填飽肚子。
晚上睡覺突然被噩夢驚醒,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開啟馬燈點上一支菸,盯著地板陷入沉思。
剛才夢到了陳大娘,良久後搖搖頭,陳家的悲劇還是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起,如果我不生產紅糖就不會有陳家的悲劇。”薛明露出苦笑,一直在床上靜坐到天亮。
洗臉刷牙沒有心情吃早餐,戴上易容面具離開南郊陳家村,騎著腳踏車去岳父家打算找媳婦談心。
進入市中心隨便從一條衚衕裡進空間,拆掉面具恢復原貌,騎上腳踏車前往趙家。
忽然聽見兒童的歡鬧聲,一個小男孩手拿著紅糖塊不停地舔食,“這是我媽媽給我買的糖,不給你們吃。”
“大壯,小娟,讓我們嘗一口唄,咱們可是好朋友啊。”
一個穿著破棉褲的小男孩可憐巴巴地哀求,旁邊還有三四個孩子流口水。
名叫小娟的女孩急忙把糖含嘴裡,名叫大壯的男孩好像很在乎好朋友,於是拿著糖弱弱地說,“你們只能舔一口。”
“萬歲!”孩子們開始歡呼。
棉褲男孩伸出舌頭舔糖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