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同館很好找,朝廷設立專門用作接待外使的地方,標誌顯眼。就在興榮坊和崇德坊中間,凌岫跟人一打聽就順利找到目的地。
他不動聲色的站在街口,看著會同館大門。他今天主要就是來踩點,其次才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正主。
凌岫轉頭看姜宴一路默默跟隨也不說話,很鬱悶,轉回頭不太想搭理他。
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前一日才說過以定親之法破局,誰知道第二天就直接被賜婚了!
等了一會兒,凌岫看到時不時有人從館內出來,但是他不認識拓跋琛,正猶豫要不要問姜宴,就被他扯了一下衣袖:“凌姑娘,那就是拓跋琛。”
凌岫頓時精神一振,盯著出來的那人,正要從凌岫他們這邊過,凌岫心想,這回真是天助我也!
他瞅準時機,斜刺裡衝出去,在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嘭”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凌岫用了十成力氣,他的格鬥術沒有白練,這回派上了用場。
姜宴:“……”想不到她如此迅速。
疼得那人痛呼一聲:“嘶……”凌岫趁他沒有反應過來,接連拳打腳踢。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給他個教訓!
旁邊隨從都驚呆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上前要阻止凌岫,被姜宴輕易攔下。
等凌岫揍了好幾拳,那人才反應過來,睜開眼睛看一眼,認出凌岫來:“凌姑娘,停停停,啊!”
凌岫聽他認出自己,用足力氣最後一拳砸在對方眼眶上,才拍拍手退開站定,朝那人喊:“拓跋琛?”
“是我!”拓跋琛睜隻眼閉隻眼,臉上左青右腫,還是朝凌岫行禮致意。
他萬萬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一個貌美女子當街揍了一頓。
“老子打的就是你,欠打!”凌岫拍拍手,整理一下衣袖,又睨他一眼:“怪你自己莫名其妙請不該請的旨。”
害得他現在不尷不尬不上不下,凌岫心中鬱氣難平,面上越冷。
聽他這樣一說,拓跋琛瞬間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他了,他默了一瞬:“凌姑娘,都怪在下莽撞,我應該先跟你商量。”
凌岫心下無語,摸了摸拳頭,略微發疼,他深吸口氣控制住自己:“嗤,商量個屁啊你,神經病!老子又不認識你。”
拓跋琛一噎:“……凌姑娘,我是真心的,自除夕歲宴一見你,驚為天人。”
姜宴聽了這話心中一頓,手不自覺地握緊,暗自皺眉,心道怎麼竟是招惹些狂蜂浪蝶?
有那麼一瞬,心中閃過一絲念頭想讓她不要再見人了,心中一驚,不可有此念頭。
那廂凌岫卻是準備提拳再揍一頓,讓拓跋琛知道什麼叫“金”為天人,體會金剛之拳。
“閉嘴,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別,你別過來了,凌姑娘我錯了,我馬上就去請皇上收回成命。”拓跋琛看凌岫氣勢洶洶要走過來,趕緊開口喊話。
嘶,想不到中原女子如此可怕!他再也不敢求婚了。
“我不認識你。”凌岫面無表情地看他。
他掃了圍觀人群一眼,算了,吃瓜群眾罷了,不過就是看見一彪悍女子暴揍一男子的熱鬧……個屁。
靠!
“那夜燈會。”拓跋琛見凌岫要走,喊了一句。
凌岫轉身的動作一頓,他抬眼打量拓跋琛,忽略被揍青腫的臉色,看見他那隻帶藍色的眼珠倒是想起來,確實是燈會撞到的那個人。
呵,活該被打!
“下回不要莽撞地隨便跟人求賜婚。”看在這人算上道的份上,凌岫好心提醒一句。
他看姜宴靜靜侯在一旁,不著痕跡地護衛在他身邊,心中一頓,這人也是賜婚受害者。
凌岫揍了一頓始作俑者,氣也出夠了,於是喊了他一聲:“姜閒逸,回去吧。”
“好。”姜宴輕聲應了,跟著凌岫一同往回走。
姜宴知道知道凌岫心中有氣,於是陪他找拓跋琛把人給打一頓出氣,讓她自己動手,發洩情緒。
只是沒有想到這人一個女子竟然那麼有力道,拓跋琛那臉沒個幾天消不了腫。
他又擔心那麼用勁回頭手會疼,於是路過藥鋪的時候,他喊了一聲:“凌姑娘,我去去就來。”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其實凌岫只憑一股胸中怒氣才能暴揍一個壯漢,他現在已經沒有士氣了。
凌岫以為姜宴有什麼事,正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