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休息一下。於是點下頭等在鋪子門口,須臾片刻功夫姜宴就出來了,走到他面前來遞給他一個小瓷罐。
“……幹嘛的?”他猶豫地問。
“舒筋活絡。”藥鋪夥計推薦的藥膏,活血散瘀,消腫止痛,還能滋養肌膚,姜宴覺得很合適。
“多謝。”凌岫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心中疼的一抽,面上淡定地接過來道謝。
這一折騰,天都晚了,路邊母親招呼小孩子回家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又漸漸飄散。
凌岫走到永興坊的時候,突然想到姜宴是不是在姜府接的聖旨,他瞥了旁邊的姜宴一眼,幽幽地開口:“你是在哪裡接到的聖旨?”
姜宴心下一緊,難道她知道了?面上不動聲色地回答:“聖旨直接下到姜府的。”
正好拓跋琛又進宮求旨,皇帝也為難,他乾脆請旨賜婚,擔憂皇帝顧全大局而答應拓跋琛。也免得以後再發生此類事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理智告訴他現在請求賜婚並不是好時機,但是心中卻想著這人彷彿沒心沒肺,遲鈍至極,也許現在賜婚也是個機會。
凌岫點頭心道果然,也許是他想得太簡單了,如果那拓跋琛是個固執的人,皇帝也很煩他,卻也不好處理,畢竟那可是鮮卑部皇族。
“姜閒逸。”
正在自己的思緒中,姜宴冷不丁聽到凌岫喊他,身體僵了一瞬,轉臉看著他“嗯”了一聲。
凌岫嘆了口氣:“你也是賜婚受害者,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皇上收回成命?”
“並無。”姜宴心中一頓,收回成命?好不容易到這一步,絕不可能。
“哦。”凌岫也知道皇帝賜婚很難再改,看他一眼,心中嘆氣。
姜閒逸啊姜閒逸,可憐要跟個男人芯的女人綁在一起。
凌岫又一想,這就是無妄之災,自己就是不男不女,實在不合適。他現在還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賜婚這種神來一筆的事?
默不作聲的姜宴,身藏功與名。
凌岫想著就又想揍那拓跋琛,現在倒好,他本只是想跟姜宴做兄弟夥,萬萬不想做…..呸!
“姜宴,你今年二十三了吧?春季還是夏季的生辰?”
“嗯,夏季。”
“那這賜婚可否對你有影響?”這不是廢話,凌岫問完就知道白問。
“不會!”姜宴確定地搖頭,沒有心悅之人不若孤獨終老。
怎麼可能沒有影響?凌岫並不信他的話。
攏著手,慢慢地散步,他還沒想好怎麼和姜宴協議,不拿賜婚當真。
他摸著袖子裡的小瓷罐,有些可惜,多好的兄弟夥人選就這麼沒了,有這一道婚旨卡在中間,他不知道怎麼辦哪。
既不想勉強自己也不想為難姜宴。
“姜護衛,等有了意中人就告訴我吧,這個婚旨也不是非要遵守不可。”
“……”姜宴一聽就知道凌岫並沒有把賜婚一事當真,並且心如止水,心下微嘆看著凌岫:“嗯,會的。”
凌岫以為姜宴在發愁這事,頓時覺得因他之故讓姜宴受到無妄之災,正好他還欠著他的飯局,於是凌岫準備喊姜宴上酒樓喝酒澆愁。
“姜宴,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