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看著我:“當初要不是你壞了大事,我早就離開夏國了!”
“我壞了你什麼事?你說!”
裴垣別過頭冷哼:“明知故問!”
“我跟夏衍靈魂交換是你乾的對吧!”我重新揪住他的領子狠聲問道。
裴垣沒有說話,但看他幸災樂禍的表情,我一驚,原來真的是他。
裴垣見我一臉崩潰,懶洋洋的補充道:“我早就說過,跟閻嘯卿離開是你最好的歸宿,可你偏偏不聽,怪得了誰呢?”
他還強詞奪理起來了,我惡狠狠道:“這與我跟不跟閻嘯卿走有什麼關係啊?”
裴垣瞥了我一眼:“先放開我!”
望了望被我一直攥在手裡的領口,又望了望裴垣拽拽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氣,用力鬆手:“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
“不然怎樣?”裴垣蔑然的緊跟一句。
“你管我那麼多,快點說你該說的話!”
裴垣低頭想了想:“如果你當時跟閻嘯卿一起離開,夏衍就不會撇下前來營救的大軍不顧,隻身去尋你,如果不去尋你,夏煥之根本不會有機會當上攝政王,如此類推,你想想看,是否應該聽信我當初的話呢?”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難道說今日進退維谷的局面,都是因為我而造成的嗎?是我害的夏衍難以回朝?是我害的那些士兵喪命,是我……
忽然我緩過神,一把甩到裴垣腦袋上,我記得他練過鐵頭功,這一下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果不其然,裴垣捂著頭,漠然質問:“幹什麼你?”
“打你看出來嗎!”我恨恨道。
裴垣嗤笑一聲:“來日方長,今日之仇,有朝一日我自會跟你們討回來的!”
“怕是你討不回來,別忘了,昨晚的羊肉,你吃的最多!”我不懷好意的提醒起來。
裴垣朝我翻了翻白眼:“這個不勞你費心,你還是去關心關心剩下的將士吧,明天可不是死一百人那麼簡單了!”
“那會死多少?”
“一千六十四人!再過兩天,這裡的人就會統統死光!當然,也包括狄青在內!”
我上下看了他兩眼:“為什麼你不死呢?”
“我也會死,不過,不是這個時候!”裴垣說完,轉身就走。
忽然有種撲上去踹兩腳的衝動,但是,還未等我付出行動,裴垣哧溜一下消失在雪地裡,隨後便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
……
“他是怎麼了?”狄青指著渾身是傷的裴垣問道。
我搖搖頭:“本來還好好的,但不曉得怎麼的,就掉到一個捕獸用的陷阱裡去了。”
狄青露出憐憫的表情,轉頭拍了拍裴垣露在被子裡的手:“沒事的,軍醫說只是輕微的擦傷,養兩天就好了!”
夏衍沒有過來,估計是有事要忙。慰問過裴垣之後,狄青走了,從頭到尾,裴垣都沒有發出一道聲音,連起碼的謝謝都沒有說。
我譴退四周的侍衛,坐到他身邊,見我靠近,裴垣惶恐的瞪大眼睛。
“狄青怎麼說也是兩朝元老,不給別人面子,起碼得給他一個面子吧,人家好心過來看你……”
“我不跟將死之人說話!”
“……”
“裴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好嗎?狄青若是死了,以後你想吃烤羊肉,誰還給你做呢?”
裴垣怔了怔,眼底有些動容。
我繼續道:“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全軍那麼多人,若全都被你救了,你功德無量的!”
“我不想聽這些個廢話!”
“那我說重點,到底怎麼做才能解決眼前的危機?”
裴垣轉過頭,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怎麼做?難道你不知道嗎?”
裴垣說的對,我的確知道該怎麼做,很簡單,去後山看看閻嘯卿玩什麼花樣就行了,但是然後呢?
是不是隻要我去見了閻嘯卿,剩下的人就不用死了?
沒有人能給我答案!
潛意識裡,彷彿有個黑手不斷的將我往懸崖邊上逼,逼得我不得不去冒險,甚至妄想,萬一閻嘯卿會大發善心網開一面呢?
入夜,夏衍一臉疲憊的進來,我急忙迎上去:“是不是很棘手?”
夏衍在看我的時候,眼睛裡的疲憊竟一掃而空,摸著我的頭道:“寡人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垮的!”
我當然相信他,但是我不相信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