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附近呢?
正想著要不要告訴夏衍,海冬青似乎已經發現我的存在,竟朝著我俯衝下來,然後丟了封信筏在我臉上便飛走了。
我含恨的將信筏開啟,雪白的宣紙上赫然印著閻嘯卿張狂有力的字型。
——若不想有人喪命,午夜子時,雪山後見!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後的大雪山,隨後漫不經心的將紙條撕碎,埋入白雪之中。
笑話,讓我去我就去,萬一劫持我威脅夏衍怎麼辦?當我白痴!
到了晚上,我心安理得的窩在夏衍的懷裡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陣騷亂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
待我掀開厚重的帳篷垂簾,竟看見一個個擔架從眼前滑過,心底一涼,慌忙拉住一個急速奔走計程車兵問道:“怎麼回事?”
那士兵臉色蒼白,忙不迭的回答道:“不曉得呢,早上一百多個兄弟沒氣了!”
我整個人如遭雷擊的愣在那,今天其實是個好天氣,陽光眷顧的照耀著這片雪白的大地,但身處陽光中的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這麼大的事竟然一點預兆都沒有,夏衍將剩下的人召集起來,一個一個盤問,最後在裴垣的幫助下得到答案。
原來昨天狄青獵取的那幾只羊竟是被人下過蠱的。
“對方好歹毒!”裴垣冷著臉,隱約有些憤然道。
“你不是能有預知能力嗎?為何昨晚上吃飯的時候你沒有察覺?”
裴垣神情驀然的望了我一眼,別過頭裝作沒聽見。
我來火了:“說話啊!”
經過上次幾件事之後,裴垣對我既嫌惡,又懼怕,見我語氣稍微重了一些,他才漫不經心的開口:“昨晚……昨晚羊肉太好吃了,我就沒顧其他的了!”
“你……”
居然有人因為食物太好吃,而忘記自己本職工作,我在想巫族被滅的那一天,當時的巫族人是否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燒烤晚會呢?
狄青曉得前因後果,悔恨的腸子都青了,跪在夏衍面前連連磕頭,要不是有人攔著點,估計能把地面都磕出一個洞來。
大家都曉得此事根本不怪他,狄青也不過想改善改善大家的伙食罷了,卻沒想到竟然著了他人的道。
裴垣說,這幾隻羊是吃了帶有蠱毒的青草,所以才不易察覺出來。這種蠱毒放在平時看不出來,一旦有人催動,便會喪命。
幸運的是,夏衍因食不知味,居然沒有動那盤羊肉!
“可有什麼法子解毒嗎?”我問道。
裴垣朝我攤了攤手:“我又不是柳池!”
此事還不能張揚,狄青怕軍心動亂,竟跟那些戰士們解釋說,那些人就是昨天打雪仗受了風寒,不小心凍死的。
傷心的埋葬掉同伴之後,剩下的人立刻去軍醫那邊領一碗防止傷寒的湯藥喝。
從夏衍的大帳出來之後,狄青愁眉不展,我以為他是因為自責,誰曾想他一臉悲痛的問道:“明天再有弟兄死去,我該找個什麼理由解釋呢?”
被擋在孔雀谷的外面,我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在這邊按兵不動的等待夏承峻的訊息,看樣子至少還要等個三五天。
我被狄青這個問題難住了。難不成真的要去找閻嘯卿嗎?
很想去找夏衍商量此事,可想想不行,閻嘯卿要曉得我跟夏衍說,定然不會罷休。
一時間我也進退兩難。
狄青說,再也不能死人了,軍心一亂,夏王回朝的希望就泡湯了,還指望這四千人能殺進皇都呢。
現在知道全軍中毒的只有我,狄青,裴垣以及夏衍。
中午吃飯的時候,夏衍召裴垣覲見,在帳篷裡面說了什麼我也不曉得,裴垣出來的時候,我見他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心裡咯噔一下。
“你說謊話了對吧!”在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我一把揪住裴垣的領子質問道。
裴垣先是懼怕的望著我,隨後信誓旦旦道:“沒有!”
話音剛落,他一口血就噴在了我的脖子上:“你說謊!”
“沒有!”
噗……
最後裴垣噴血噴的快不行的時候,才稍微鬆口道:“是……是又怎樣?你能奈我何?”
“你都跟他說什麼了,快點說,不然打死你!”
“呵呵呵,長亭郡主,你以為這個時候我還會怕死嗎?”他的聲音如同積雪般冰冷刺骨。
他用力的掙開我的鉗制,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