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問道:“凡事都有變數,若大王不想讓這個人活到六十二歲,臣自然有辦法替大王悄無聲息的辦妥!”
夏煥之固然可惡,但他千里迢迢派裴垣尋找失蹤已久的十七弟,想來這人也沒壞到家。而且夏衍也已經答應了夏承峻會留他一條命,應該不會……我倒抽一口氣,天啊,夏衍雖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卻沒有說,會留夏煥之到多少歲數啊!
夏衍冷笑:“大理寺卿何須這般挖苦,寡人不過隨口問問罷了!”
時間飛逝,轉眼十天過去,夏承峻音訊全無,狄青雖然看上去煩躁,但是在士兵面前卻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也只有在帳篷裡的時候,才會像困獸似的到處走來走去。
裴垣安靜的很,別人不跟他說話,他絕不主動開口,我時常看見他在發呆,眼底隱約泛著悔恨跟懊惱。
好像他真的很急著尋找到那個人。
我很好奇,那個人究竟有多重要,竟讓他這般費心。
柳池也是,雖然跟裴垣不合,但為了找到那個人,裴垣竟願意暫且放下恩怨,救柳池一命。
“離我遠一點!”舉起的步子剛落下,就聽見背對著我的裴垣冷勝冷氣的警告。
我連忙悄悄收回腿,回到剛才的位置:“呵呵,呵呵呵呵!”
裴垣連頭都懶得回:“有什麼事快說!”
我連忙訕訕賠笑:“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想請你幫忙解個夢!”
前思後想,都覺得最近做的夢有些匪夷所思,好像要告知我什麼似的,但我悟性太弱,全然不曉得那些個夢究竟什麼意思!
“解夢?”裴垣不悅的回頭,雙眼很是不耐煩的瞪著我:“你當我是路邊擺攤算卦的?”
我慌忙擺手:“不是不是,你絕對誤會了!”
“哼!”裴垣繼續背對著我發呆。
我見他並未有拒絕的意思,便開始說道:“最近我總是夢見些奇怪的東西,比如說,在一個春暖花開……”
“長亭!”夏衍遠遠朝我走來。
我眼睛一亮,瞬間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我在這!”
裴垣喜歡蹲在隱蔽的地方沉思,為了找他倒是費了不少功夫,夏衍尋來也是情有可原,最近他不准我跑遠,一離開遠了,便會將我喚回去,為了不讓他過分擔憂,我總是待在他身邊。
今天雪融化了,夏衍踩著泥濘的雪水緩緩而至。
冷眼掃了裴垣一眼:“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在想事情!”裴垣拽拽的回答道。
一般在他有事想求的時候,都會在夏衍面前自稱‘微臣’,可一旦事情辦妥,裴垣立刻恢復到往日傲嬌的樣子,自稱‘我’!
夏衍倒也不在意這個,淡淡道:“想好了便回去,狄青獵到了幾隻羚羊!”
閒來無事,狄青怕自己會被眼前的局勢逼瘋,竟帶著手下跑到山的另一邊打獵去了,沒想到滿載而歸。
冰天雪地架著篝火,烤上幾隻鮮嫩的羊,那簡直是奢侈的享受。
回到駐紮地,士兵們興致勃勃的將獵來的羊扒皮拆骨,狄青彷彿回到年輕時的模樣,傲氣得踱著步,趾高氣昂道:“今天這頓就是老子請你們吃的,兔崽子們,收拾乾淨點!”
有個士兵笑嘻嘻的喊道:“狄將軍,羊腰子給您留著呢,要不要?”
狄青一聽,彎腰搓了一個雪糰子照著那個不上道計程車兵砸過去,假意斥責道:“本將甚好!”
“哈哈哈,大將軍,您手抖的毛病還未好吧,都沒砸準!”不遠處又有個士兵大膽的挑釁起來!
狄青不但沒生氣,反而笑容滿面的望著他們,猶如在看自己家淘氣的孩子:“你們這幫兔崽子,竟欺負到老子頭上了!”
說完,又搓了個雪團照著那人的腦袋丟過去,誰曉得那人快速把腦袋一縮,躲開了。
“還敢躲?”狄青居然將腰上的佩劍朝雪地裡一丟,蹲在地上開始搓雪球。
有個正在磨槍計程車兵偷偷弄了個腦袋那麼大的雪球,悄然走到狄青身後,趁著狄青發現之前,猛地朝他腦袋上灌下。
“哪個兔崽子乾的?”被砸的狄青火氣沖沖的站起來,怒視著四周。誰曾想,話音剛落,四面八方細數飛來無數個雪球,將狄青砸的好不狼狽。
“兔崽子,竟敢欺負老子!”頭上頂著一堆白雪的狄青哼哧哼哧的蹲下,將四周的雪全部攏到自己懷裡,然後整個抱起來朝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砸去。
一瞬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