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不時點頭,表示對它的肯定。
張宇文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年輕男生的故作高冷,但他是個脾氣溫和的人,絲毫不覺得冒犯,也對這傢伙的性格不抱意見,甚至本著取材的初衷,房客反而越奇葩越好。
“我家的桌子,和你這兒的餐桌一模一樣的。”鄭維澤笑道。
“你是受嗎?”張宇文隨意地問道,他看出這男生化了淡妝,在這個城市裡生活,平時願意化妝的男生不多。
鄭維澤忙分辨道:“我是攻!”
鄭維澤今年二十歲,白白嫩嫩,一副網紅小受的打扮,張宇文比他高了半頭。
張宇文又朝他笑笑,問:“你在讀書還是在工作?”
“我在上大學。”鄭維澤撒了個謊,其實他沒有考上大學,或者說,高中畢業後就不想再讀書了。
張宇文“嗯”了聲,最近的大學離這裡有五站路,不過如果鄭維澤課業不重,在校外租房也正常。
“這房子我租了。”鄭維澤選了一樓的另一個房間,爽快地說:“那個房間還有人住,是吧?”
“是的。”張宇文答道:“他會遲一點搬過來。”
鄭維澤說:“是個什麼人?”
張宇文很保護房客的隱私:“和你一樣,也是房客,具體的我不方便說,到時如果成為朋友了,自己慢慢地問他吧。”
鄭維澤又說:“能便宜點嗎?”
張宇文:“已經是最便宜了。”
三十二平方米的臥室,在豪宅區,交通便利,水電網路全包,這個價格還想再低?張宇文也有點詫異,但他知道有些人只是習慣性地殺價,並不因此而生氣,反而覺得鄭維澤挺有趣。
鄭維澤說:“那行吧。 我明天就搬過來,過幾天再給你錢行不?這個月薪水還沒入賬。”
“當然。”張宇文答道,問:“你半工半讀?”
“哦。”鄭維澤社會經驗不足,幾句話就不小心暴露了,答道:“我在幫學長做專題,有請款。”
張宇文確實是隨口一問,同時又注意到鄭維澤不停地在打量自己,這種努力地維護形象與人設的行為,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任──那個總是刻意虛張聲勢,不希望在戀愛關係裡被當做弱勢一方看待的小男生。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