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如果半個小時以後沒有我的訊息,讓他帶人直接去大馬路市場找關凱。”
驢四兒的臉又黃了:“寬哥,又出麻煩了?”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臉:“咱們不麻煩,是有人要麻煩了。”
驢四兒囁嚅道:“大光他們都在這裡,讓他們先跟你一起去?”
我想了想,邊往外走邊說:“讓他們去蒯斌飯店跟天順的人集合,全聽天順的安排。”
我把車調了個頭停在大馬路市場的大門口,左右看了看,發現這裡的地形很好,萬一有什麼麻煩,我一上車就可以衝到一條寬闊的馬路上,從這條馬路到蒯斌的飯店用不了五分鐘。關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我點了一根菸,應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因為在社會上混的幾個有點兒名聲的我全知道,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還做過什麼猛一點兒的事情。不過那也不能太大意了,還不知道爛木頭是怎麼砸的人家呢∝須冷靜,瞭解了情況才能胸有成竹地開始下一步的動作。我以前就打聽過,關凱跟我一樣,也有一間倉庫兼辦公的房子,是在魚市的盡頭,那裡很僻靜,聽說他經常糾集一幫人在裡面賭博。我走到一個賣菸酒的攤位,買了一根拇指粗的雪茄,費了兩根火柴才把它點上,猛吸了兩口,慢慢走近了那間房子。
站在門口聽了聽,裡面沒有一絲動靜,我聽到的只有自己沉靜的呼吸。
這棟房子沒有臺階,我可以直接推門進去。
剛想過去推門,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了,一個比天順還高還壯實的黑大個站在了門口。
看來這個人就是關凱了,我衝他伸出了手:“呵呵,是關凱兄弟吧?”
“張寬?”黑大個握了握我的手,“對,我是關凱,請進。”
“老大,你可來了!”爛木頭的臉像一隻被踩了一腳的烤地瓜,幾乎看不出來表情來了。
“我來了,”我衝他壓壓手,讓他坐下,回頭瞥了關凱一眼,“怪我啊,我這兄弟太毛楞了。”
關凱皺著眉頭哼了一聲:“是啊,腰裡彆著個死老鼠就想裝個打獵的。”
我被他嗆了一下,心裡很不是滋味,訕笑道:“沒有數啊,呵呵。”
關凱用腳勾過一把椅子,傲然一點頭:“坐下說話。”
我突然感覺自己來得很唐突,心裡隱約有些後悔,訕訕地說:“但願我來得還算及時。”
關凱還沒說話,側面就響起一個聲音:“大寬,我也在這裡。”
蘭斜眼?他怎麼也來了?一想,明白了,蘭斜眼在這邊設了一個服裝攤兒,這傢伙是個屬蒼蠅的,專往大雞巴的上面飛,他這是靠上關凱了。一定神,我這才看清楚,側面的牆根站著不少我的人,連棍子也在這裡。幾個不認識的人抱著膀子冷眼站在他們對面。我的心不禁有些發涼,我是不是低估了自己的對手?蘭斜眼見我突然楞在那裡,拘謹地給我讓了個座:“我也是剛來,凱子喊我過來的。”我鎮靜了一下,回頭衝關凱笑了笑:“很好啊,沒事兒就聚一聚。你們早就認識?”
關凱沒有回答我,倒頭對他的人說:“頻寬哥的人去外面找個地方坐著,我跟寬哥談話。”
爛木頭一下子躥進我們的人堆裡,點頭如搗蒜:“太謝謝凱哥了,太謝謝凱哥了……”
關凱伸出一根指頭點了他一下,看我一眼又把指頭反了上來衝他勾了勾:“你過來。”
爛木頭的表情從聲音裡反映出來了,他在哭:“寬哥,我這可全是為了你啊。”
我讓他坐到我的身邊,讓開道讓別人出去,使勁擰了他的大腿一把。
“大寬,你跟凱子這是怎麼了?他說讓我過來主持公道。”蘭斜眼關好門,回頭問我。
“這裡面有誤會,”我轉向關凱,咬著雪茄做了個抱歉的表情,“你說呢?”
“有誤會嗎?”關凱忽地站起來,一把拉開了旁邊的一個門,“看看這是什麼?”
我趁機衝爛木頭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爛木頭驚鼠一般躥了出去。從屋裡走出了兩個面無表情的人來,那兩個人懷裡抱著一大堆砍刀、管叉、鐵棍之類的東西。有幾件我很面熟,爛木頭手下的幾個兄弟經常揣著它們。我沒有話可說了,心裡一個勁地罵爛木頭,你這個混蛋,什麼年代了還玩兒這個?這些破玩意兒只能嚇唬嚇唬那些小混混,辦這樣的事情這不是一堆垃圾還是什麼?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怒氣衝衝的關凱一眼,我在心裡不禁蔑視了他一把。就算爛木頭辦了點兒不上講究的事情,你這麼沉不住氣,也沒有什麼深度啊,就衝這點,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