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1 / 4)

頭一大,我就有些口不擇言:“你就這麼便宜?你是不是習慣這樣了?是誰把你慣成這樣的?”

楊波啵地嘬了一下嘴巴:“我賤。”起身走了。

這次我連攔她的心思都沒有,走就走了吧,讓我清淨點兒,我太他媽的累了。

楊波只帶走了她隨身的一個小包,其他東西全都留在了王東家。我懶得去翻檢,也懶得去找她給她送去,就讓它們靜靜地躺在牆角。我覺得,她早晚會來找我,就算她對我死了心,她的東西不會就這麼不要了吧?王東回來,我對他苦笑道,楊小姐又走啦。王東說,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你想想,你們剛認識的時候才多大年齡?把這些事情想得美好著呢,十來年啦,十來年再見這麼一面,誰還讓著誰呀。我彈了他的腦門一嚇,哈哈一笑,聲音嘶啞,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第二十六章 走麥城

我沒想到,我竟然會被一個我壓根就沒注意的人殺了個措手不及。記得在監獄裡的時候,有一次我和蒯斌閒聊,蒯斌說,將來在社會上混,首要的是心恨手辣,不管他是什麼來路,擋我的道兒,一律幹倒。蒯斌說,根據我的研究,江湖上最大的兇險就是對潛在對手的漠視和忽略,往往你最不注意的人就是想要放倒你的人。當時我還笑著說,誰傻到連哪個是對手都看不出來?這次我是徹底服了蒯斌。事情出在爛木頭身上。那天我正跟幾個朋友閒聊,爛木頭來了電話,說,他剛去找了關凱,把我想讓他幫忙在那邊設幾個攤子的意思對他說了,關凱對爛木頭很冷淡,說,有什麼事情讓我親自去找他。我早有預料,這很正常,在社會上混,誰也不是白給的。我對爛木頭說,你回來吧,抽時間我去找他。放下電話我就把這事兒給擱下了。我想,這不是首要問題,拿下關凱是早晚的事情,甚至不用我出面。結果,沒出一個星期就來事兒了。

我是個象棋迷,儘管下得比較臭,可還是非常喜歡。以前王東喜歡跟我來兩盤,我們兩個半斤八兩,經郴旁邊看眼兒的人笑話,說我們是倆狗熊他爹。現在王東不在市場了,我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喜歡下棋的了。因為在監獄的時候,我跟驢四兒下過棋,就逼他陪我下,驢四兒無奈,就胡亂陪我玩兩盤,如果我不悔棋的話,基本不是他的對手。這小子也是個一根筋脾氣,每當我要悔棋,他就跟我瞪眼,彷彿我要搶回的是他這個月的獎金。這次我又悔棋了,驢四兒不讓,我倆正在拉拉扯扯,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我汀手,讓驢四兒去接電話,我想胡嚕了棋盤,跟他重新來。

驢四兒抓起電話聽了兩句,捂著話筒,臉色慌張地回過頭來:“找你的,口氣很硬。”

我皺一下眉頭,莫非出事兒了?清清嗓子接過了電話:“說話,我是張寬。”

那頭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能到我這裡來一下嗎?我想跟你談談。”

聽這意思不像是警察的口氣,我問:“你是誰?”

那邊的口氣很冷淡:“我叫關凱。”

原來是這小子。我有點兒不高興,你他媽的什麼級別,敢跟我用這種口氣說話?

我冷冷地問:“有事兒嗎?”

關凱也同樣冷冷地回答:“有事兒。你的人在我這裡鬧事兒,你必須過來。”

我的頭皮一麻,我沒讓我的人過去鬧事兒呀,又發生了什麼?

“你讓我的人聽個電話,有什麼事情我跟他們說。”我沉住氣,說。

“別跟我拿架子,你就說你來不來吧,我沒時間跟你羅嗦。”

“那好,我馬上到。”我掛了電話,轉身問驢四兒,“爛木頭呢?”

“走了啊,”驢四兒不解地問我,“你不是安排他去找關凱了嗎?”

我轉身就走△白了,爛木頭這小子又揹著我去找關凱了,他的脾氣我瞭解,一定是他以為關凱是個軟柿子,想直接去把他砸挺了,也好在我的面前表功。這不扯淡嘛,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估計他現在一定是被關凱扣在那裡,動彈不得,也許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求饒呢。關凱這麼辦是什麼意思?想連我也扣在那裡嗎?不大可能啊,除非他不想在這一帶混了……從他打電話這個舉動來看,他沒那麼打算,如果他真的那麼打算了,是不會這麼明的,因為我會做好準備的,萬一我回不來,他也就不用繼續在這一帶混了。既然這樣,我必須一個人去,讓他明白明白我張寬的膽量。

我的心裡有數了,把別在腰上的槍重新鎖進了抽屜,對驢四兒說:“你馬上給蒯斌店裡打個電話,天順在那裡,讓他帶著他所有的兄弟在飯店集合,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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