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也有地區商會的負責人,舒橋得體應對,目光不動聲色環顧。 商時舟沒來。 引薦的過程很是順利,舒橋與大家交換了名片,觥籌交錯一陣後,舒橋在露臺透氣,正站在紗簾之後。 恰聽到簾外對話。 “穆勒那小子平素眼高於頂,就算看著老教授的面子前來,也從未真的給他的門生留過名片,更不必說今日這麼和善說話。他這是改性了?” 又一人嗤笑一聲:“改什麼性子。那位舒小姐脖子和手腕上的項鍊看到了嗎?” “自然,如此華貴非常,想必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你啊,只知華貴,卻不知到底有多華貴。”那人唏噓:“她的項鍊,是前一日佳士得拍賣會最高價的成交品,今日就戴在她的脖子上了,背後拍下來這條項鍊的人,是那位蘇黎世的小商總。這也就罷了,還能說是豪擲千金搏美人一笑。但她的那條手鍊上,有商氏的族徽。你說,她與商氏是什麼關係?” 眾人一片譁然。 舒橋也是愣了愣,重新抬手去看。 藍寶石的底座下,紫羅蘭葉交織蜿蜒,她本沒太在意,以為是某種巧合,也或許是這位身份貴重的老太太提前得知了自己的喜好,所以特意送了這樣的花紋。 卻沒想到,原來紫羅蘭葉便是商氏的族徽。 她想到了他身上紫羅蘭花葉的特調香水,想到他從歐洲空運回來滿布房間、讓她有空去澆花的紫羅蘭。 12月的歐羅巴,空氣裡已經隱約有了聖誕的味道,馥郁的肉桂與烤橙皮從遠方剛剛搭建起來的聖誕市場方向飄來。 那日舒橋抵達漢堡,收拾行李的時候,又拿出過一遍那隻漂亮的暗紅天鵝絨盒子,偶然發現,原來這個盒子,有兩層。 抵達柏林的那天, 漫天飛雪。 金融高峰論壇被推遲到了聖誕節後,舒橋在這裡過完聖誕節也不必著急回康斯坦茨,還要工作一段時間。 舒橋隔著車窗看街景。 她在德國這麼久, 小時候也來過幾次,卻還是第一次到柏林, 看這個國家首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