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把在心裡壓抑了許久的話說出了口。
“李卯,你除了會用自殘的手段要挾我,你還能做什麼,你還會做什麼?”
李卯聞言停下了掙脫手腕的動作,他看向萬馥奇,嘴角扯動的笑容苦澀中充斥著無盡的嘲諷。
“萬、萬馥奇,你太瞧、瞧的起自己了吧?我用自、自殘的手段要挾你?你配、配讓我用自己的命作、作代價要挾嗎?”
“我告、告訴你,我從沒想過自、自殺,我真正想殺、殺的人是你!”
“全世界你、你最他媽該、該死!朱櫻不該死,爾、爾爾不該死!全世界最他、他媽該死的人就、就是你!知道嗎!?”
李卯說到最後又變成了歇斯底里。
他知道這件事與萬馥奇無關。
甚至他還欠萬馥奇一個人情。
如果沒有萬馥奇,他這個無權無勢,連症狀都說不清的臭結巴,死混子,只能等著爾爾在他的懷裡慢慢變涼,變得僵硬。
這場債務的始作俑者不是萬馥奇。
推朱櫻下樓的不是萬馥奇,喂爾爾吃下安眠藥的也不是萬馥奇。
但他唯一能找到的發洩口,只有萬馥奇。
除了在這人面前上演情緒崩潰的戲碼尚不覺得恥辱,在其餘的任何人面前,流露脆弱都成了禁忌。
從前那些扇在臉上的巴掌,脫口而出的謾罵,都沒有李卯的這句“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那個人”來的痛徹心扉。
原來在李卯心裡,他比那些造成這場慘劇的罪魁禍首,以各種形式傷害過他的人,更加該死。
原來他的愛,比那個服食過量安眠藥的嬰兒,更早一步躺上了棺床。
:()瘋批助聽器一摘,小結巴生死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