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樓出來,褚局長突然動了想見夏風一面的念頭,他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是什來路?
一件簡單的打架案,竟然讓幾個官場大佬為之站臺,他很好奇。
拿出當初於芳給的電話,對方很快接了電話,誰知竟然有事直接拒絕了。
這讓褚局長很不高興。
要知道,自己為了他的事沒少費腦細胞,不但沒有一句感謝的話,還不鹹不淡的找託詞,陪長輩?再大的長輩有自己官大嗎?
等夏風再打過電話來,褚局長已經淡了想見夏風的念頭,要不是因為還有點香火情,他根本不想去。
等他到了地方一下車,不由得後背發涼,張副廳長跟夏風有說有笑正在吃著烤串,而且這地方實在太簡陋了,就是一個街邊攤。
在街邊攤吃燒烤,說句難聽的話,太有損高階領導的形象了。
即使如褚局長,他絕不敢明目張膽坐在街邊吃燒烤,真讓同事或者下屬看見,口水能噴死自己。
不過現在他沒工夫多想,能跟頂頭上司在一起吃燒烤,這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機會。
“張廳...”
聽見褚軍義喊自己,張副廳長擺擺手:“老褚,現在是下班時間,你還是喊我老張吧,我大你幾歲,喊張哥也行。”
褚軍義暗喜,領導今天平易近人,機會難得,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有點收穫。
張副廳長一指夏風:“你應該沒見過他,小夏,夏風,在瑞寧做翡翠生意的,很有錢,今晚他請客!”
夏風笑道:“褚叔叔,您喜歡吃點什麼?我馬上去拿。”
夏風一句褚叔叔,毫無違和感,褚軍義笑著說道:“那今天就吃大戶了,牛肉串多來點,我還沒吃晚飯。”
夏風站起來走了。
張副廳長看著夏風,對褚軍義說道:“這次你們一舉破獲了販毒集團的資金通路,其中,有這小子的功勞。”
“什麼?”褚軍義有點驚訝。
“他跟甘池盤桓了將近一年,屢次遇險,唉,這次要不是你們行動迅速,他可能就不在了。”
張副廳長嘆了口氣:“這小子命好,在春城,兩撥殺手同時刺殺他,結果還讓他逃出生天。”
褚軍義張大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甘池要撞下山的人是他?”
張副廳長笑了:“這還能有假!”
褚軍義一拍腦門:“我說張翔處長非在案卷上寫成夏某,這是要保護他。”
他小心的看了張副廳長一眼:“張廳,夏風那個案子了結了,錢已經退給他了,那夥人還牽扯到幾件刑事案,已經在走流程了。”
張副廳長道:“具體業務你按照規矩辦就行了,我沒要求。”
正說著話,夏風回來了。
張副廳長轉移了話題:
“我說老褚,不是我多嘴,像夏風這幫翡翠商人,在瑞寧掙了大錢,卻沒有給當地帶來利稅,反倒是把房價炒的老高,得不償失啊,你們州里的領導也不想想辦法?”
褚軍義嘿嘿傻笑,這種話他還真沒法接。
“夏風,你說你在春城有幾個專案了?投資了多少?”
夏風笑道:“張叔,你什麼時候管經濟了?”
“趕緊說,別廢話!”張副廳長怒笑道。
“跟靜泰集團合作一個專案,投資兩個多億,跟石林縣合作一個煤礦專案,五個億,還有一個物流園專案,投資還沒確定,幾個億吧。”
這次連張副廳長都有點吃驚,他就知道夏風建了一個冷庫群。
“你搶銀行了?”張副廳長開了個玩笑。
夏風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嘿嘿,我命好,再加上自己勤奮,一下子就發財了。”
張副廳長感嘆道:
“唉,我們滇南山高林密,資訊不發達,老百姓生活條件困苦,所以政府才號召走出大山,去春城,去內地見見世面,學得一身本事,這樣才能好好建設家鄉。”
他略有深意地又說道:
“不單是普通百姓,就是我們的各級幹部,也要走出去,請進來,換換思路,開拓視野,這樣才能建設好家鄉。”
夏風不明白啥意思,但很理解對方的感慨:
“張叔,您說對了,像我們這些人,很難在瑞寧投資,主要是我們融不進當地社會。”
“當地人瞧不起我們,認為我們鑽錢眼裡了,見利忘義。我們也瞧不起他們,守著金山要飯吃,都懶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