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真似假,高斐遠盯著許意笙的臉目不轉睛,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麼破綻。
片刻,高斐遠收回視線,“你最好是,我就算是枚棄子,手底下打狗的人卻是不少。”
許意笙瞭然的點點頭,“這是自然,濟州兄大可放心。”
兩人的一番試探這才落下帷幕。
薛仁朗回來時,隱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在二人臉上又瞧不出什麼。
許意笙發覺院外的動靜,揚聲問了句,“濟州兄,今日府上都有些什麼花?”
高斐遠餘光看了看快走近的薛仁朗,也耐著性子回了一句,“相府的荷花很是好看,許世子可以多看看。”
看到兩人的相處沒有他預想的那般針鋒相對,微微放下心來。
“濟州說的不錯,二哥家荷花開的甚好,一會二哥帶你去看。”薛仁朗搖著扇子,很是自得。
許意笙點點頭,“先不說這個,薛二哥,臉色怎麼不好看?”
薛仁朗眉眼微垂,被許意笙這麼一問,連坐下喝了一大口茶,“哎,意笙啊,二哥心裡苦啊。剛才我娘硬是給我看了好幾個世家女子的畫像。”
“你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嗎!?”
許意笙眼底帶笑,卻不解的搖搖頭,“我可不知。”
薛仁朗連連嘆氣,“我娘想讓我娶妻,今年從開年催到現在,今日設宴,就是為了再好好挑一挑。”
高斐遠蹙眉聽著,心底不斷湧起煩躁之意,幾次三番想要打斷,卻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到底是相熟之人,薛仁朗一下就察覺到了高斐遠的不對勁,“濟州,你怎麼了?”
高斐遠微愣,放下茶杯,掩飾道:“今天的茶不錯。”
“是嗎?平日喝的都是這種茶啊。沒什麼特別的吧?”薛仁朗狐疑道。
許意笙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互動,抿唇一笑,“茶是很不錯,薛二哥,你怎麼看的?誰家好姑娘入了你的眼?”
話題被扯回,薛仁朗有些為難的說:“哎,我還沒娶妻的意思,現在貿然去接觸人家姑娘,不是耽誤人家嗎。”
許意笙贊同的點點頭,“薛二哥言之有理,若是沒這個打算,要跟夫人講明白才好。”
高斐遠嘴角微翹,“薛二,要聽許世子的。婚嫁之事,不能亂來。”
薛仁朗嘟嘟囔囔道:“我也知道,我娘也不知在急什麼,我大哥還沒娶妻,反倒是先來催著我。這事我可得跟我爹好好說說,我爹肯定不能任著我先娶妻。”
許意笙不太瞭解,目露疑惑的看著薛仁朗。
薛仁朗恍然一笑,隨即解釋道:“我娘是我爹的繼室,大哥比我大三歲,他該是先娶妻的。”
這點許意笙還真不瞭解。
他腦袋裡的記憶都是有關於侯府的,像左相家這種事,侯府的人就算知道,也不會在許意笙面前提起。
這麼說也就能理解了,薛仁朗的娘,總歸是替薛仁朗打算的,若是等薛仁朗的大哥先說了個好親事,成家立業,左相難免會多替薛仁朗大哥打算。
人的精力有限,替薛仁朗大哥打算了,薛仁朗得的就會少。這很正常。
三人在院裡喝了一壺茶,百花宴就開始了。
薛仁朗帶著許意笙入場的時候,著實引起了一番騷動。
無外不是在問許意笙是何人,亦或是談論許意笙的相貌出眾,打聽他可有娶妻。
“哎,意笙,你有沒有看上的,我幫你去搭線啊。”薛仁朗打趣的問。
許意笙連連擺手。“薛二哥別鬧我,我還要科考呢。眼下斷沒有這個心思。”
高斐遠詫異的看了眼許意笙,他原以為許意笙是想攀上薛仁朗,依著薛仁朗,讓左相給謀個好前程。
沒成想許意笙是要自己去參加科考,高斐遠倒是高看了他幾分。
百花宴結束,許意笙的美名傳出去不少。
宴上,薛仁朗有意介紹許意笙,跟朋友攀談也都帶著,也就導致不少世家公子都對許意笙有了改觀。
一時,許意笙的名字伴隨著忠勇侯府露在了各世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