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的牆角陰影,這裡雜物堆砌,空無一人,慕容崢東張西望,失落之際又覺自己興許是出了錯覺。
走神時,耳邊刀風颳過,利劍的森森銳氣切割著脖頸的肌膚,使得他渾身本能地緊繃起來。
“你是誰?跟著我意欲何為?”
少女的聲音淡漠清冷,像是空中的孤月,疏離得警惕。
慕容崢繞著木劍轉過身來,就見面前的少女逆著巷口照來的月光,渾身氣勢凜然,手持一柄木劍直取自己喉間,神情淡漠。
那雙眉眼,與故人有著七分相似,只不過記憶裡的人,總是帶著溫柔的笑意,斷沒有這般疏離又冷漠。
慕容崢愣在原地,一時間不曾回答。
容心見他久不開口,不由眉頭皺起,手中木劍深入一寸,鋒利的劍身已經在割開脖頸的面板,拉出一道紅痕。
尖銳的痛感將神思拉回,慕容崢拱拱手,道:“冒犯小友了。實在是小友與我一故交模樣有七分相似,一時間認錯了人,望小友切莫怪罪。”
容心將信將疑:“是嗎,那真是得罪了。”
礙於這人目前又沒對自己做什麼,加上自己初來乍到,不方便鬧出大動靜,她只好收劍準備離開。
“小友……可是從下界上來的?”慕容崢急忙叫住她。
容心頓住腳,有些不耐:“是又如何?”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從逢春城出來的,大半都是從下界升上來的,那裡面能成為修士的凡人可不多。
“你娘……可是叫做容蓉?”
慕容崢顯然有些激動,定定地看著容心,迫切地等待著一個答案。
容心怔愣在原地,阿孃沒有來過上玄界,在這裡不可能有人會認識她,除非……
“唰!”
容心握著劍,直指慕容崢的心口,語氣森然:“你……是慕崢。”
她語氣篤定又冷漠。
慕崢,這個在離開青雲大陸之前,從阿孃口中聽見的名字,是與阿孃歡愉過後就將她拋之腦後,造成阿孃和她十餘載悲劇開始的男人,她的生父。
“你……你當真是蓉兒的孩子!”
慕容崢喜形於色,眼中盛滿亮光,直直看著容心,
“你今年……應當十五歲了吧?蓉兒和你提過我,你可知我……我是你的……”
“咻咻!”
森冷的劍氣斬下,逼得慕容崢連連後退躲避,那劍氣砍入小巷牆面,磚石碎裂。
“你也配做我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