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想出家,藍兒便依了他。”
女皇搖搖頭,說:“如果他只是為了不願回到你身邊而使的手段,你也不要為難他,放了他自家安頓吧!”
陸風瀾故作驚訝道:“使手段不願回藍兒身邊?怎麼可能?王大人言之鑿鑿地在金鳳殿上說幾位公子為了藍兒臥病,既然如此,怎麼會不願再回到藍兒身邊?”
女皇只好說道:“或許是王大人理解錯了王公子的意思,藍兒不要再緊抓不放了。有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冤家宜解不宜結’藍兒就算是給朕一個面子如何?”
陸風瀾誠慌誠恐地叩頭道:“藍兒不敢,既然皇上如此說,藍兒便不再去打擾王公子。”
女皇看著她,半晌嘆了口氣,說:“藍兒,你長大了,心眼也多了。”
陸風瀾嚇了一跳,不由白了臉,顫聲問:“皇上,藍兒做錯了什麼?讓皇上如此以為?”
女皇搖搖頭,說:“你沒做錯,下去吧。”疲倦地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陸風瀾只好退了出去,出了御書房,只覺身上涼颼颼的,原來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走在出宮的路上,仔細想著跟女皇之間的談話,竟有種感覺,這女皇竟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似的,這樣看來,這三位大人一齊參奏自己八成跟女皇有關。可她為什麼非要自己的身邊多出來那麼多人呢?難道……
陸風瀾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往下想。
第二十九章 花好月圓
安靖王府為了郡主大婚忙得熱火朝天,鳳都的大小官員沒有不上趕子送來賀禮恭喜的。
而當事人金夙藍卻總不露面,傳言她惡習不改,竟然又開始搶人,雖說她搶的是以前出府的夫侍,卻給了大家一個資訊,那就是以後各家公子還是少露面為妙,有郡主的地方,稍有姿色的公子們還是有多快跑多快吧,如果不想被搶的話。
對於這些傳言,不是沒傳到陸風瀾耳中,只是她不予理睬,躲在府裡內院與任芳菲商討對策。
任芳菲帶李玉暗中找了王書亭,勸他離開,可是王書亭是當真鐵了心要出家,死活不願離開,也不願回家。怕時間久了被人發現,最後任芳菲只好帶著李玉離開。
聽了任芳菲的話,陸風瀾也無可奈何,只有嘆息的份。
任芳菲遲疑地問:“瀾兒當初是如何對待王公子的,竟讓他那樣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完全沒有了傲氣與生氣?竟如行屍走肉般,一點的情緒也不顯露,只有在聽到瀾兒的名字時,才稍有反應。”
陸風瀾聞言,不禁頭大,叫苦道:“你也知道我已經失去了記憶,如何想得起來是怎樣對他的?”
任芳菲想著王書亭聞聽到郡主時的反應,那是種懼怕,痛恨,羞恥難言的表情,目中閃出痛苦絕望的光,堅決地搖頭,說:“書亭情願青燈古佛相伴一生,也不願再跟郡主有任何牽扯,兩位請回吧,請替書亭帶句話,王書亭此生此世難忘郡主的大恩大德,此生難以為報,只盼來世生為女兒之身再把這一絲一毫的羞辱全數奉還。”
那刻骨的忿恨竟連他也為之心寒。
任芳菲把這話說給陸風瀾聽,陸風瀾也呆了,半晌沒言語。
好久才猶豫地問:“你認為怎樣的羞辱才能讓人如此痛恨與刻骨地仇恨?”
任芳菲想了想,說:“很難說,不過以我想來,如果想要打擊折服一個傲氣的人,不外乎是把他的自尊與傲氣踩在腳下,把他自傲的本錢消逝怠盡。”
陸風瀾聽了對金夙藍又有了一個認識,她不僅有對沈若水柔情的一面,也有對待其他人陰狠毒辣的一面,可自己就是想不透,她究竟是怎樣打擊王書亭的,能讓他下定決心不再跟她有絲毫的牽扯與聯絡?
嘆了一口氣,對任芳菲說:“我真的想不到!”
任芳菲也嘆了一聲,說:“唉,王公子真是可惜了。”
沉默半晌,陸風瀾把跟女皇之間的對話告訴了任芳菲,問:“你說,這一切會不會是皇上刻意安排的?”
任芳菲面色凝重,深思良久,才苦笑道:“瀾兒竟能讓女皇如此憂心,可見瀾兒真的很不一般。”
陸風瀾苦著臉,說:“我只說皇家人難有真心,可沒想到自己一個混世魔頭也能讓人如此提防;費盡心思要在我身邊按插人員。”
任芳菲不語,陸風瀾接著說:“這幾位公子,怕的怕,恨的恨,解脫的解脫,倒不用費什麼神了,就怕以後還會有什麼新花樣來,唉,真是頭痛啊。”
說著很沒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真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