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笑。
忽然整個大廳一黑,我還沒弄白怎麼回事,就感到嘴唇一暖,是辰在吻我。耳邊傳來媽媽的驚呼聲,我的心緊張得快要跳出胸口,手裡的西瓜翻落下地,當聽到媽媽後面接著的話,我整顆心才平穩。
“哎,怎麼停電了!”媽媽說。
此時辰已經離開了我的嘴唇,時間把握得剛剛好,因為這時,人的眼睛已經適應黑暗。
“媽,歆把西瓜弄掉了。”辰在黑暗中惡人先告狀。我恨恨的伸手掐他。他輕笑。
媽媽聽到說:“怎麼這麼不小心,不就停個電麼?緊張什麼。老公,你手邊有手機麼?”
“做什麼?”爸爸奇怪。
“笨死了,還是警察呢,應變能力這麼差。手機可以當照明燈用——找蠟燭啊。”媽嗔他。
“呵呵,我又不是捉賊的,是人事管理的。我手機在茶几上呢。”爸爸笑。
媽媽的身影在黑暗中行走,然後一亮,藍色的手機屏使大廳有些明晰起來。
藉著微光,我和辰視線相對,交會著剛才的小秘密,爾後狡黠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回味著那個短暫刺激的吻,留戀萬分,並且渴望再來一次,這樣的心思,使我心跳再次加速,臉很燙。偷眼瞟向辰,發現他對著我賊笑,想來也是同樣的心思。我臉更燙,一定紅透了。
媽媽點燃了蠟燭,我為了掩飾臉上的潮紅,急忙低下頭把掉落的西瓜收拾起來,然後往廚房走。身後傳來媽媽的聲音:“歆,這裡還有一些沒弄乾淨呢。”我停下,聽到辰說:“我來收拾這些吧。”我腦子頓然一閃,快步走進廚房,帶著興奮和期待。——唉,我越來越墮落了。
果然,我剛將西瓜放入垃圾袋,辰就進來了,並且在我洗手時,雙手從身後穿過我的腰一起洗,邊洗邊吻我的耳垂和頸項。涼涼的水讓面板更加敏感,我剋制著聲音,低喘一口氣。
廚房裡半明半暗,爸媽就坐在同一道牆壁後的大廳裡,只要走幾步就能看到我們。
但我們都被這種大膽的行為刺激著,沉淪而不能自拔。
我們就這樣依偎相吻,估計時間差不多,才整理好衣服,一前一後走回大廳。
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到餐桌前,各自拿起剩下的西瓜,與爸媽一起吃起來,表情自然得連我都佩服我們不去做演員,真是太可惜了。
唯一的破綻是,我們偶爾瞟一眼對方時,眼裡流露出的竊喜,暴露了我們的心思。
* * * * * *
天氣越來越炎熱,火熱的太陽透過城市的縫隙侵入每寸土地,炙熱的風浪透過空氣的流動襲遍每個角落。然而,街上卻是一逕的擁擠,步行的人有增無減。
由於太悶熱我有點中暑,辰讓我站在衚衕邊等他,然後獨自去附近給我買消暑藥。
昏暗陰冷的衚衕,也帶著大暑天的熾氣。我走進去一些,坐在一塊石階上,開啟礦泉水喝了一口,身旁一棵綠蔥蔥的大樹,令熱風吹來時變得涼爽了。
樹的不遠處是一間間小門,在衚衕裡彼此相對,我知道這種小門開啟後,裡面一定是傳統的四合院。讓我留意的是,其中一扇小門旁邊掛著一個很精緻的中國結,色彩純紅,穗子卻是豔麗的,獨樹一幟的在門前妖嬈飄擺,讓我無端的想起蠱惑版的莊辰。
而世上總有那麼湊巧的事,腦子裡這麼想著,那張妖惑天下的容顏便從別緻的小門裡探了出來,一身古代式的白衣,腰間卻不是佩帶和玉飾,而是彩繩編成的結飾,與那天游泳時看到的編織物差不多,使出塵的白衣摻進了幾分繁華,這種即純即豔的風格,任誰都會被輕易吸引。
眼前的莊辰一頭漆黑如瀑的長髮,用白綿緞子高高束起,緞邊上密密的繡著細緻的花兒,花瓣與繩飾的彩色相配,襯得那張臉愈發絕色。只見他將門開啟了一些,身子一側,讓出一條道來,然後就有人跨出了門檻,由於是背向著我,看不清面孔,這人身材很高,估計有一米八左右,一身平整的西裝,精簡的短髮,身形俊朗,猜測也是一個相貌不凡的男人。
兩人站在門前相互說了幾句什麼,然後莊辰若有所思的靜默了一下,遂揚眼一笑,妖氣橫生,那人身體明顯一僵,然後又說了幾句什麼,莊辰便跨出小門,撇下那個人獨自走入了衚衕深處。
我想跟上莊辰,但又怕跟上後,會發生一些始料不及的事。正猶豫不決時,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伸手將門給關上,然後一個轉身,我便看到了他的臉。
——是醫生。那個在醫院裡給我解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