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人格的醫生:凌風。
我呆立當場。
他和莊辰是怎麼認識?他們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這段時間,因為莊辰一直陪著我,他的第二人格也總沒出現,我認為病情正慢慢好轉,也就把帶他去醫院的事給擱下了,沒想到一個買藥的短暫分開,第二人格就出現了,時間恰到好處。而且還和凌風醫生有接觸。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由得懷疑,莊辰的每一次逛街也許是第二人格在潛意識裡命令第一人格。是有目的。
注視著凌風走進衚衕深處,我不再多想,跟了上去。
衚衕很彎延很長,一直走了很久,都沒到頭,並且也失去了凌風和莊辰的身影。
我的頭越來越暈,估計是中暑鬧的。
“歆——歆——”衚衕的另一端傳來莊辰焦急的呼喚。
我根本無暇答他,自顧扶著牆壁閉眼歇息。
“歆!”不一會,辰跑到了我面前。“歆,讓你在衚衕口等我,怎麼就進來了呢,這裡陰暗得很,如果出了什麼事叫天不應叫地也不靈。”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的確是衝動了,幸好沒被有劫色劫財。
“對不起,一時……呃,看到一個熟人,想上前打個招呼,結果沒追到。”我不想和他多解釋,這種事情實在是蹊蹺了。
“沒有危機意識!最近拐賣女孩的事不少,你還這麼迷糊!”辰語氣責斥。
我沉默。
辰臉色一緩,體貼的說:“你臉色真差,先吃些藥吧。”
我點點頭,伸手接過他買來的藥和著水吃了,然後徑直往他背上爬,“辰,我全身發軟,你揹我走吧。”這是實話,腳軟得很。
他無奈地笑笑,曲身將我背了上去。
返回時,我特意尋找著那扇很有特點的門。結果,那扇門一直沒出現。確切的說,那個別緻的中國結已經不見,使得這些大眾化的小門裡,無法分辯了。
我拼命回憶著那扇門的位置,但是立在衚衕兩側的小門,如同兩排生長的梧桐樹——如果當時不刻意去數,事後是無法準確的知道看見的樹是第幾棵。
我帶著沮喪和驚疑趴在莊辰的背上,意識到擁有第二人格的莊辰似乎涉及到了一些神秘的事件,而醫生凌風也大有問題。
但一切,我都無可奈何。
我也懷疑過那個妖豔版的莊辰與這個莊辰是兩個人,也覺得莊辰也許還有一個弟弟或者哥哥,但是問過媽媽,被一口否定,她還拿出醫院證明給我看,證明只有我和莊辰是雙胞胎。
那麼世上,有沒有長得相似的人呢?有,但是不可能相似得如雙胞胎一樣。
我又查了有關胎記的許多資料。
胎記:醫學上稱為“母斑”或“痣”,是面板組織在發育時異常的增生,在面板表面出現形狀和顏色的異常。胎記可以在出生時發現,也可能在初生幾個月後才慢慢浮現。雙胞胎有同樣胎記的可能性很小,可以說為0,畢竟胎兒時期的身體有屬於自己的情況。所以就算是雙胞胎,身體上的痣也不可能一樣。
因此,假設莊辰與那個妖豔版的人是雙胞胎關係,身上也不可能出現位置一樣、色彩一樣、形狀一樣的胎記。想起趙微主演的《綠茶》,裡面的那個女碩士也具有人格分裂,白天與晚上扮演不同的身份。
這麼繞回來,得出的結論依然是:莊辰具有雙重人格的精神分裂。
我頭大起來,覺得一定要帶莊辰去醫院看病才行。
後來幾天,為了帶莊辰去醫院精神科看病,我耗損了上百萬個腦細胞,終於功夫不負,得到了他的同意。
週末,我拉著莊辰穿過長長的醫院廊道,向凌風的診室走去。
找凌風看病,不僅是因為與他談過莊辰的情況,最主要的是,我希望能借此解開衚衕之謎。可當凌風看到莊辰時,那無比驚詫的表情,讓我又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透過鏡片極具探究性地注視著莊辰,帶著幾分警惕,奇怪,還有疑惑。
我為凌風的神態而訝然,而莊辰似乎也被盯著渾身不自在,全身繃得緊緊的,像一隻感應到危險隨時準備露出利爪的貓。必須說些什麼,否則氣氛很囧了。
“咳,凌醫生,這位就是我的弟弟。”我說,推了推莊辰。
“弟弟?”凌風鏡片下的眼睛一閃,“親弟弟?”
“嗯,就是 ‘那天’我向您提到過的雙胞胎弟弟。”我強調了兩字。
凌風再一次盯著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