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那麼醫生,雙重人格是怎麼會從正常的狀況變成癔症……嗯,分離的什麼?”
“癔症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他笑起來,接下我的話。“這種轉變通常是很突然的,與創傷性事件密切相關,慢慢地,就僅在遇到巨大的或應激性事件、或接受放鬆、催眠或發洩等治療時,才發生轉換。”
“這樣啊……”我沉思。
“其實應該讓父母來醫院瞭解這種情況,畢竟是他們養大你的弟弟,也許更瞭解他曾經受過什麼刺激。對治療更有幫助。”
“我會的。原以為並不嚴重,但聽你這麼說,我會找個機會讓父母及弟弟一塊來。”
“那就最好了。”
“那麼我走了,請問醫生姓什麼?”我隨口而問。
他取下眼鏡,微微一笑,“我叫凌風。”雙眸春水融融,竟給人一種嫵媚感,我一時竟看呆住了。
“莊小姐?——莊歆小姐?”
“啊?!嗯?”我拉回神智,發現他彎著腰,臉近在咫尺,我臉一紅。
他笑起來。我不好意思的轉移視線。
“我叫凌風。”他再次重複。
凌風?好古代的名字。
我笑笑,“謝謝凌風醫生,那麼我走了,再見。”
他含笑地直起腰,很紳士的給我拉開門。我再次道謝。
走在大街上,想著莊辰的雙重人格,很是疑惑。
從小與他形影不離,沒發現他受過什麼特別重大的刺激,難道這種創傷出現在我懂事之前?可那時候的莊辰也同樣什麼也不懂,又怎麼會受到刺激?
回到家,只有媽媽坐在大廳裡一邊掐菜一邊看電視劇。
我站在門口,換上拖鞋。“爸和辰還沒有回來麼?”
“嗯,最近市場缺米,米價瘋漲,我們買的米又比較多,所以時間會耽擱一些。”媽媽回答。
我哦了一聲,把包掛在衣帽架上,然後走到桌邊坐下,幫著掐菜。
“媽,莊辰小時候有沒發生過什麼大事?”我問。
“大事?標準是什麼?一歲多時從床上滾下來,將屁股摔腫了算不算?”媽媽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裡面的情節,心不在蔫的答。
我翻翻白眼,“那種不算了,我說的大事是心靈受到很大的創傷,能令頭腦受到刺激的事情。”
“哦?那就沒有了。”依然盯著電視螢幕。
我鬱悶,拿起搖控器,將頻道換成了新聞臺。媽媽頓時眉毛一豎,但看到我悶悶的臉,便停下掐菜的手,想了想。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有一件。”
“什麼?”我心中一亮。
“就是五歲時辰辰要便便,結果去男廁所時被趕出來,說他是女孩子,被一個大媽強制性的拉進女廁所脫褲褲,哈哈哈哈……”媽媽大笑。
我一臉黑線。
“後來辰辰可是哭了很長時間,整整三個月,看到大媽級別的人他就抖。”媽媽一個人笑個不停。
我垂頭,放棄。
這時,電視裡的女主播字正腔圓的說——
“現在插播一條重要通知,本市最近幾個月連續失蹤了幾名少女,據警方訊息,這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集團,已經展開調查。特此提醒父母注意女兒的安全,女孩們出去遊玩也請謹慎,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下面請繼續關注新聞……”
“哎呀,這些女孩子一定被拐賣到別處去了。真是可憐啊!”媽媽憤憤地說:“這些人販真缺心眼,應該判死刑,捉到一個就地槍決!”
我無語。
夏天的晚上非常的悶熱,爸爸特意到樓下買了一個大西瓜,然後一家人圍著桌子分西瓜吃,我和莊辰就霸了半個大西瓜,並排坐在長椅上,一人一個勺子吃得津津有味,雖然從小我和辰一直都這樣吃,但是如今感覺不同了,有種很甜蜜的氣氛。
說起下午的那段新聞,爸也嚴肅起來:“這是真的,局裡早已下了通知,重點追查這件事,現在正是放暑假,許多女孩子都跑到外面逛街什麼的,少了學校的監督,犯罪分子作案更方便。所以,辰辰,以後歆上街你最好一起去。”
“知道了,我會保護好歆的。”辰表情認真,似乎在承諾一個誓言,讓我聽著很歡欣。
“不錯,有些男子漢樣了哈!”爸爸欣慰。
辰轉過臉,對我擠擠眼,我白了他一眼,偏不領情,讓他無法得意。果然辰一臉鬱悶,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