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把那自然界中的雲雨也一併轉化成數圖,至此傅生明白了師父所說的《因緣率》大抵就是靠這法子計算,只是如何算出人事,如何知曉古今,傅生還不得其法。這番用功真可謂不知不覺,一看時間已是晚飯時分,這一下午的數學突擊消耗腦力極大,傅生雖不至太餓,倒也有打算去吃他一頓。
此時雨點已小了不少,只見得花花綠綠的雨傘在走廊盡頭一柄柄撐將開來,十分好看。
傅生未帶雨傘,只得頂著雨點兒走去食堂,忽聽得旁邊有人道:“就算我被人追去了,你也不至這樣落魄吧?”言語中帶著笑意,傅生聽出是辛思賢的聲音,只見她與那日的男生各撐一頂傘,在他旁邊走著。
傅生笑了笑道:“怎麼會落魄呢?你那天不還說准許我把你搶回來嗎?”
辛思賢笑道:“那你想好怎麼搶我回去了?”
傅生看看那邊上的男生,道:“我跟他已經約好了。”
那男生倒也信心十足地說道:“沒錯!”他昨晚暗中調查清了傅生的底細,知道他之前與思賢的交情不錯,若傅生能放手,自己與思賢的關係自然能更進一步。另外他還向傅生班的人打聽清楚,知道傅生的數學成績確實出了名地差,當下也就放了心;又聯絡班上跟他關係好的,約好了考試那天互通“訊息”,可謂萬無一失,當下也是自信滿滿。
辛思賢看著傅生淋著雨,把她手中的傘交給傅生,傅生還沒來得及推辭,就見思賢已經走在雨裡,那男生急忙上去幫她撐傘,思賢倒也不拒絕,口中說了句,“既然你們都說好了,那你們就好好努力。另外補充一句,你們怎麼爭是你們的事,我也不管。但我不是別人手中的商品,我願意跟誰一起就跟誰一起。”那男生連連稱是,心想只要傅生退出思賢對他的態度便會好些,畢竟自己可是從高一第一學期開始就追的她,他堅信只要苦苦追求,終究會換來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
☆、因緣率第九回(3)
晚飯過後,傅生正自溫習功課,凌丹卿忽然找到他,問道:“學校圍牆上的欄杆是你拆下來的嗎?”
傅生聽後,這才想起昨天把那群找麻煩的人支走的同時自己還順帶拆了一片鐵欄杆,想是昨晚那群人告發的自己,心中不悅,索性耍起賴來:“不知道,不是我,我沒事拆欄杆幹什麼。”
凌丹卿道:“別的班同學看到是你拆的,你還耍賴?”
傅生這時已有了對策,道:“你叫他們跟我當面對峙。”
凌丹卿見傅生態度堅決,覺得可能是自己錯怪了他,當下便去找告發傅生的老師詢問了一遍,得知是那老師也是聽他底下的學生說的。兩人到了那班,問起班裡誰說的這話,出來對峙云云,則無人敢站出來。這兩人愣是在講臺問了許久也沒人說話。底下的人清楚,平時在課上隨口說說也就罷了,現在老師真來調查,都不願背上那“打小報告”的名義。
就此,此事不了了之。在此之前,傅生早就料到沒人敢出來對峙,畢竟他在這學校也有些時日,對於人情世故倒也瞭然,要是時間換作他剛從太湖出來那會兒,倒也沒準兒會承認是他乾的,此又是另一番處世的學問了。
又到了月底時分,月考開始。傅生因為上次成績不佳,又被分到最後一個班級考試,又被那洛錦衡幸災樂禍地瞧了幾眼。考試又花了兩天,只是這次傅生有認真答題,光數學一門,就沒有空下的題目。考試過後,傅生自覺地考得不錯,兀自在校園裡散步。不知是哪個學生在他身旁嘀咕聲:“學校也真是的,以前都是週五把最後一門考試考掉,然後就可以回家了,這次禮拜四就考好了,明天才能回去。”又走出幾步,正巧碰見易明,易明忙道:“傅生,今天晚上我生日,來我們宿舍吃蛋糕嗎?”傅生見他盛情邀請,一口答應。
到了晚上,傅生進得宿舍大樓,只見得這一次的氛圍與上次不同了:但見幾個男生髮足狂奔,口中忍不住地叫喚:“明天回家啦!”興奮之情發於言表;另聽得幾聲仰天狂呼,時不時傳來幾聲拍欄杆,拍房門的聲音。氛圍之熱烈,神情之歡愉,實乃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傅生從未見得同學有今日之笑容,倒也驚訝,忽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怎麼來了?”那人正是瞿致杏。傅生將來意告訴了他,瞿致杏笑道:“我也被請去吃蛋糕。”只見瞿致杏看了看走廊上的人群,道:“班主任曾經評論過現在這個場面,說我們就像監獄裡快被放出去的犯人。”傅生搖了搖頭道:“這個比喻不怎麼好聽。”瞿致杏道:“確實不好聽,比喻用的很笨,對著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