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令我將來的發展有很深的感力的,即是它教我對於西洋文明和普通的西洋生活具有基本的同情。由此看來,我在成年之時,完全中止讀漢文也許有點利益。那令我樹立確信西洋生活為正當之基礎,而令我覺得故鄉所存留的種種傳說為一種神秘。因此當我由海外歸來之後,從事於重新發現我祖國之工作,我轉覺剛剛到了一個向所不知的新大陸從事探險,於其中每一事物皆似孩童在幻想國中所見的事事物物之新樣,緊張,和奇趣。同時,這基本的西方觀念令我自海外歸來後,對於我們自己的文明之欣賞和批評能有客觀的,局外觀察的態度。自我反觀,我相信我的頭腦是西洋的產品,而我的心卻是中國的。
我這對於西方文明之基本態度不是由書籍所教的,卻是由聖約翰的校長卜舫濟博士(Dr。 F。 L。 Hawks pott)和其他幾個較優的教授而得;他們都是真君子。而對於我感力尤大者則為兩位外國婦人,一為華醫生夫人,即李壽山女士(Mrs。 Harmy,then Miss。 Deprey),她是我第一個英文教師,一個文雅嫻淑的靈魂也。其次則為畢牧師夫人(Mrs。 P。 W。 Pitcher),即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