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我祖母的祖母傳下來的,她叫蒂拉,我祖母管她叫蒂拉奶奶。據她說,這項墜是蒂拉奶奶的恩人託她保管的,如果沒有那位恩人,蒂拉奶奶早就死了,也就沒有我們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感謝那位恩人。我祖母把這墜子交給我的時候囑咐我,如果有一天見到這畫像中的男孩,一定要把墜子交給他,因為這是那位大恩人所吩咐的,如果我們感激他的恩情,就一定要辦到。當我在街上游蕩時,突然看見乘馬車的小少爺——啊!他不正是畫像中的男孩嗎!我想,這肯定是冥冥中註定的事,上帝讓我遇到小少爺,小少爺一定會像恩人拯救蒂拉奶奶那樣拯救我。”
當時卡爾文不太明白傑姬的意思。為什麼傑姬祖母的祖母會有放著他畫像的項墜?為什麼那位恩人要吩咐蒂拉奶奶把項墜交給畫像中的男孩?卡爾文一頭霧水。可亞當似乎明白了。他收下項墜,送給卡爾文佩戴,並向傑姬承諾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救出他的丈夫。第二天,亞當就派人去奴隸販子那裡買下了托馬斯,並花重金為托馬斯和傑姬辦了新的自由證書。不僅如此,他還留下夫婦兩人在自己的宅子裡工作,托馬斯擔任管家,傑姬負責燒飯做菜和照顧卡爾文小少爺。托馬斯夫婦感激亞當的救命之恩,於是盡忠竭力,直到今天。
等托馬斯夫婦的事辦完,亞當就找來全城最好的金匠,讓他依照卡爾文那項墜的樣子做個一模一樣的出來,然後又找城裡最好的畫師,讓他依照舊項墜中肖像的樣子,給他和卡爾文畫了兩張新的小肖像,放在項墜裡。這個新的墜子由亞當自己戴著。
那件事之後又過了八年,有一天,亞當和托馬斯似乎在書房密談了什麼,當他們談完,亞當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叫來卡爾文,告訴他他即將出門旅行,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他的財產和生意都交給卡爾文繼承。他找來律師,辦理財產轉移的手續。卡爾文哭著挽留他,可他只是親吻著養子的額頭說:“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我註定要在此時離開。可是不用擔心,我親愛的孩子,總有一天我們會再度相逢。那時候我可能不認得你了,但沒關係。你記得一切,而我也會記得。我要繼續我的旅程了,而你,也有很長的路要走。即使我們的人生路長而歧,我也要祝福你,希望你永遠幸福。”
第二天,亞當便離去了,更準確地說,是消失了。卡爾文問遍宅子裡的僕人,也沒人看見亞當是何時離開的。卡爾文那時覺得亞當拋棄了他,為此抑鬱了很久,直到拉米那引薦他加入守望者,他們成為新奧爾良的執法人。卡爾文意識到,他在這個地方,這個時代,擔著重要的責任,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他的養父救了他的命,教育他,讓他懂得真理,明白是非,他絕不會讓父親的苦心白費。
※
“仔細想想,莫非當時救了那位蒂拉奶奶的也是我父親?假如他真的有辦法在時空中來去,那麼自然能把那項墜交給她,再讓她傳給她的後人,最終交到我手裡。——這是何等的因緣啊!”
卡爾文臉上泛著激動的紅暈。“他的旅程持續了多久?他去過多少時代,多少地方?見過多少人,目擊過多少歷史,又親身參與過哪些?當我們這些人坐在這兒談論他的時候,他又身在何時何處?噢,我多想能再見到他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40
40、黑色利刃09 。。。
堂娜·伊莎貝拉飲盡杯中殘酒,推開酒杯,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要去見見另一位當事人。你們知不知道辛鐸雷德的埃德加……不,現在應該是埃德加·彭斯了。你們是否知道他身在何處?”
拉米那一臉為難。“堂娜,沒人知道那位埃德加在哪兒。”
“這怎麼可能!他又不會從世上憑空消失!”
“他行蹤成謎,沒人知道。不過他的子嗣住在紐約,也許他們會有線索。”
“那我就去紐約!明天就啟程!”
“什麼!”拉米那睜大眼睛,“您這就要走了?我以為您要多住幾天,遊遍美利堅什麼的……”
“這事不辦妥,我心裡不踏實。”堂娜將她的金髮撩到腦後,“更何況我有的是時間,以後大可以慢慢遊覽。”
卡爾文的盲眼轉向堂娜:“讓拉米那陪您一起去吧。”
堂娜·伊莎貝拉的目光從盲眼青年身上轉到她的血族之子身上。“不必了,區區紐約而已,難道比漂洋過海還難嗎?何況你們那個奇怪結社還有工作吧。”
“那我這就叫人去買火車票。另外再派一位信得過的僕人陪同您一起去……啊,堂娜,我不是不相信您,只是這裡是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