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縮小,一會兒,右邊畫面上出現了一位粗獷、英氣勃勃,頭戴空軍士官帽的履歷用正式照。
巴斯特?福德。這是男人的名字。
阿久津歪頭想了一下,並不是對名字有印象,而是對於這張臉,仔細看到清楚照片之後,才慢慢挖掘自己的記憶庫。基本上他是擁有過目不忘的才能沒錯,但並不用來記取他人的長相。
對阿久津來說,人類的長相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需要被記住的部分吧。
「別想。」飛鳥單手撤開方向盤,就彈了阿久津歪著的腦袋一下。
「啊,那個傢伙。」
就像坐在蘋果樹下的牛頓,咚地聲,靈感頓時出現。但這種靈感對飛鳥來說跟惡夢沒兩樣。
「是誰呢?」凌駕終於忍不住了,從後座將頭探到前座的兩人中間。
「這傢伙以前的飼主。」阿久津似乎不打算為飛鳥保留隱私權,輕輕地回答凌駕的問題,「只要支付他們公司錢,這傢伙什麼工作都會做的。」
「以前的事情了嘛。」飛鳥低叫。
「飛鳥先生以前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凌駕記得之前跟對方共事時也這麼問過,但並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現在難得阿久津在場,他才又重提了一次。
「打手、傭兵、殺手、徵信社、麻煩收拾者,隨便你怎麼叫。公司名跟你講也沒用,很少人聽過,甚至必要時還會假裝破產換個名稱。不過組織名倒是在『那一側的世界』很有名……」飛鳥看起來忿忿不平地扭著方向盤,應該是在氣阿久津把他很在意的事情抖出來。
「『蟻巢(Ant Nest)。』」阿久津說。
「這世界上有很多國家、政府、企業、民間自衛組織……我們可以叫它黑幫,它們互相招惹,有時也彼此合作,我所幹的就是讓兩者之間的關係合作得更緊密……或者讓它們分崩離析。我們有時候對抗企業家的惡意倒產,幫投資者取回他們的錢,有時候我們也欺負一般人,把礙著計劃進行的人全都剷除。」
凌駕像是聽明白了似地:「也就是說,誰付錢誰就是老大?」
「也不見得。高層們是很反覆無常的,比地震還要難以預測,有時候身在其下感覺是在被玩弄著,對、就像是遊戲。有時候感覺自己站在正義的一方,替受害者討回公道,但有時候我們是強權的走狗,殺人放火……還讓你覺得這一切都無所謂。只要走在『體制內』,我們可以幹盡任何違法的勾當。我在那裡待了四、五年,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只好離開。」
「因為……感受到良心的苛責?」凌駕小心地問。
飛鳥發出笑聲,「你果然是好人耶,寶生君……也許我也有那種部分吧?不過當時我急於想擺脫的,是控制慾越來越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