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鈾��
「我真正哭的模樣,你沒看過。」
祁瀾疑惑,韜虹學會笑已有不短時日,怎麼他從沒發覺祁瀾的笑帶著哀傷。
哀傷何來?直至此刻,他才稍為弄懂自己總覺得他笑的不自然,是何種原因。
直至此刻。
***
「你想去那裡,祁劍師?」
話音剛下,祁瀾整個人已差不多被吊起。
「顧哥哥,你的事也沒有多趕急,你行行好讓我去找一找長流……」
祁瀾被逮個正著,只好賠著笑臉,脖子一點點的向後轉。
他朝韜虹瞪去一眼,韜虹一定有看到燕端顧來抓,卻不告訴他。養這臭兒子還真是白養了!
燕端顧沒那個耐性,兩根指抓著他的衣領,便大步大步向後拖走,「今個兒找你進宮的是我!要去找姓囂狄的,沒門兒!」
他看今天公事不密,挺閒的,就請祁瀾進宮來。
豈料他上午差人去請祁瀾進宮,這混蛋給他拖磨到太陽快下山了才出現。
「不……其實我打算去找你,不過我迷路了……」
「我找你進宮來,不是閒著沒事幹要跟你玩抓鬼的!」
明是有人來通報祁瀾已進宮,他差不多找遍宮中上下每一角落就是抓不到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是去找姓囂狄的!
更絕的還是,他去問車伕,車伕竟一臉驚惶地告訴他,祁瀾自個兒在車中又哭又笑然後破壞車廂,把人給嚇了個半死。
這瘋子是沒一天不瘋就渾身發癢了!即使他知道祁瀾與他的親親劍魂相處得極度融洽,可也沒必要在人前大派甜蜜吧!「你就不可以找一次進宮來不玩抓鬼!?這是最後一次了,姓祁的,下次我可不再跟你玩!」
燕端顧怒火沖天,祁瀾哭喪著臉被他拖著走。
在皇宮走廊上被扯著走,說有多丟臉就多丟臉。別人不知道他是誰就算了,可小顧是皇軍,被他拖著走真的不太好看,呃……是極之難看。
「顧老大,你先放開我吧,我現在哪也走不了……」
「我這一放,你又跑去找囂狄混蛋,那我不就要親自去劍場恭請祁大劍匠賞臉進宮?」
燕端顧嘴上不饒人是全宮皆知的事,惹火他可是自討苦吃,祁瀾兩指打成叉叉,擱在唇上不再吭聲。
祁瀾欲哭無淚地被他拖著走,沿途看見很多人想跟他或小顧打招呼,看他狠狽,招呼打不是不打也不是,最後都在吃吃笑。
他們掩唇偷笑,都不敢笑得太誇張,唯獨在他眼前的韜虹,嘴角快咧開了還在笑,扎眼得很。
將祁瀾拖到皇軍辦公處,硬塞進椅子中,把一切都安頓好是半刻鐘之後的事。
燕端顧把他帶來的布袋扯走,然後將裡頭所有東西倒在桌上,去除雜亂後就只剩下刀劍圖紙如雪花飄了滿地。
「小顧,我說你想打什麼刀劍先跟我說一聲,我好準備一些圖紙過來讓你挑!現在這些都是不適合的啦,哎,這張不能用的、這張也不能……」
燕端顧一直把圖紙倒出來,祁瀾就東奔西跑的要塞回去。
燕端顧也沒要理他的廢話,結果變成兩人的爭奪戰。
直到燕端顧忍無可忍,趁祁瀾還在嘀嘀咕咕的時候,大手一伸,就把他懷中倖存的全部圖紙,緊緊抓住。
他瞪著瘋子,瘋子也不甘示弱回瞪著他,死活就是不讓他搶。
「姓祁的,你放是不放?」手勁越大,好幾張圖紙給他掐皺。
「姓燕端的,你要我千里迢迢的進宮來,不過替你朋友打刀劍,找人通報我一聲不就好了!」
他是很感激小顧給他進宮機會,可是這麼雞毛蒜皮的事用不著將他禁錮吧?給他幾天時間就可以畫很多張驚世刀劍呀!
「哼,你那副德性我一清二楚,最好的刀劍都留起來給那姓囂狄的!要你重新再畫?我怕給你十年時間,你還沒畫得出刀柄!」
韜虹被兩人晾在一旁,聽到燕端顧的說詞之後大力點頭,的確,別指意祁瀾有此意欲去畫。
他是最好的刀劍匠,同時也是最懶的。
小顧這一招可真夠絕,料準了祁瀾進宮來找囂狄長流一定會帶上最滿意作品。可是把人禁錮再卯起來搶的行為,實在不敢恭維。
「你突然蹦出來的朋友姓甚名誰我也不知道,你就要我打刀劍!這事還是改天再說……」
「祁瀾……」燕端顧輕柔一句,對他勾起最友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