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了點。

坐於車頂之上,他樂於不用對著祁瀾喜形於色的表情。

馬車之內的祁瀾肯定也不介懷,他認識的祁瀾是個轍頭轍尾的鑄劍師,他愛刀劍到瘋狂的地步,但從第一個人指著他叫他瘋子那天起,他也恨到了一個極致。

劍魂對祁瀾而言,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韜虹從出生那天起就很清楚。

夏說,韜虹是我們的狗,我們也是他的狗。

就是這樣微妙又簿弱的關係。

劍魂先讓他孤立,再讓他不孤單,這個次序要能掉轉過來,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似現在般複雜。

若能像夏或語冰一般,對祁瀾少一點在乎,他會好過很多。他比誰都奢望,但無能為力。

他與狗的分別在,主人把狗兒送出去還有不捨,狗兒死去還會哭。但沒有人會為了一把碎劍而泣,祁瀾更不會是那萬中之一。

瞧他,祁瀾是迫不及待的要將他送出去,他想把劍送出去已等了十年。

韜虹打睹在等劍胚成形那五年,祁瀾一定很難熬,天天想把他打好送給囂狄長流。韜虹坐於馬車之上,遠眺著不遠的飄揚旗幟。

是那赤花,嬈羅國的旗幟。那種紅他看在眼裡,刺痛了眼、札進心頭。

如果他真的有心的話,心痛是什麼不用祁瀾來教。殘忍是什麼,就是劍魂能感受到主子的情緒,主子卻無法得知他們感受。

他離祁瀾有多遠,都能識得,永不會忘了創造者。但祁瀾不會感覺到他們一絲一毫的心痛,他不知道這是主子的天生權利還是祁瀾根本沒有用心感受。

韜虹每次把他帶進宮,他都心慌,慌得就似將被遺下的小狗。

他甚至覺得,要是祁瀾是狠得下這個心,就讓他直直帶劍走出劍場,他看著祁瀾的背影,站在原地被粉身碎骨也好。

要是夏知道他的想法,會笑嗎?肯定就是笑到肚痛了吧。

韜虹聳肩輕笑幾聲,有時就是妒嫉夏與語冰,不會被韜虹送出去,可伴他至老死,即使就這樣困在劍場至祁瀾死去,他是有什麼關係?他夢寐以求啊!

祁瀾對他們來說,不過千百年中其中小小過程,他只是不想這短短七八十年時光,都要被瓜分走而已。這麼渺小又窩囊的願望,他覺得就是被任何人嘲笑也很應份。

韜虹伸出指尖,按按眼角,沒有滑出液體來。

祁瀾說過一句諺語,男兒有淚不輕彈。語冰接下一句,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自覺已經夠痛心到回家會肯定被夏海扁的地步。

從出生至現今,整整心痛十年了,還是沒辦法落淚嗎?勾起練習過千百次才能勾起的嘴角,韜虹旋了身,鑽回馬車之內。

「韜韜,你就彆氣了,要你讓我乖乖的把你帶走,就不用受扯裂之痛你說是不,你知道這也不是我願的……」

幾乎是他一進馬車之內,祁瀾就吱吱喳喳好大一堆。

奇怪,平常祁瀾才不顧劍魂死活,更不理他們心情的,這個兒卻討他原諒了。

祁瀾碰不著他,但也把手虛虛地覆在他的手背上,沒有讓他感到不適,也無任何真實感覺。

「的確痛。」韜虹冷哼一聲不領情,卻也沒有移動姿態,就這樣維持手疊手的假像。

即使他說出口不想進宮,不想離開他,祁瀾還是不為所動。

這樣的祁瀾,是不用奢望他有什麼挽留之心,他根本是為了送贈之前的好來好去。

他絕對願意將區區一把劍送出去好換囂狄長流的一個笑容。韜虹其實想笑,祁瀾真是個天才,他再也找不到比這更殘酷的辦法。

馬車幾下顛沛,駕進了闌煦市集,人聲吵雜的一聲聲灌進車箱來。

又一處不平地勢讓馬車搖晃,就在這下搖晃,祁瀾把手抽走,一拳撃在座椅上。

「你的心越來越野了你,不是十年前就知道你要送給長流!現在才埋怨我!」

他說這個韜虹真是一年比一年更倔,頭一兩年要進宮去都是二話不說,安安靜靜地,果然與那隻笨蟲多相處,性子就野起來了。

「你跟著我是有什麼作為?我不過是為你尋個好主子,讓你可以見識一下世界、讓你戰場殺敵好得名劍威名,你不屑要了、你不想要了!難不成你要整天留在劍場中等我死!說的可是七八十年的事啊,我告訴你可別怕了,祁家的人都是硬骨頭,苦也苦不死、折騰也折騰不死,很耐活的!你怕了吧?」

韜虹把臉側過來,看著激動得臉色潮紅的祁瀾,緩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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