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朗道,輕輕揉搓寒遷的雙手。
墨清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道:“原來不是沈公子,是沈神醫啊。”
沈風朗也不理他,徑自搭了寒遷的脈,道:“昨日那個藥浴,你覺著如何?”
寒遷點了點頭,道:“很是舒暢,身子也好受很多。”
沈風朗滿意點頭,道:“那我就照這法子為你調治,希望能早日將你身子中的寒氣早日驅盡。”
寒遷聽得心頭一動,有什麼模模糊糊浮了上來,還不及細想,便聽墨清不滿道:“大公子不日便要到了,公子您身子不同常人,還是不要亂用藥的好。”
沈風朗瞥他一眼,道:“寒遷如今用的正是常人的身子,你口中的公子平日裡治過幾個常人?修道之人用的藥,寒遷如今是一點也禁不得,你倒是說對了,的確是不能亂用藥。”
墨清臉頰都鼓了起來,氣哼哼地大吃牛乳糕發洩。
寒遷在一旁看得好笑,心中那點不安,也被衝散了。
到了晚間,墨清本想留宿在公子府中,宮中卻傳來了旨意,要宣國師入宮,便忙忙的回去換衣入宮了。
夜都落了下來,寒遷自浴間出來,卻見沈風朗已退了外衣,靠坐在床邊等他。
沈風朗見寒遷站在那邊不過來,放下手上醫術,頗有幾分可憐地道:“難道殊明公子用過了便想不認賬了?哎呀呀,難道我這堂堂朗月公子這麼快就要變作那下堂夫了?”
寒遷忍不住笑了,他本就豁達,自是不會做那扭捏作態的閨閣小女兒狀,當下大大方方上了床,道:“說得這般可憐,放心,好好伺候著,本公子自是不會如此便拋棄了你。”
沈風朗眉一挑,伸手便過來搔他的癢,道:“我定會不遺餘力的,好好伺候公子。”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沈風朗恐他精神太過亢奮夜裡睡不好,便收了手,道:“今日便放過你了,睡吧。”
寒遷面色通紅,猶在微微喘氣,得了赦令,便一咕嚕鑽進了被子裡,背對著沈風朗。
沈風朗彈指滅了桌上的燈,翻個身,攬住了寒遷。
靜夜悠長,懷中摟著摯愛之人,如此情狀,便是什麼也換不來的。。。
☆、25
日子無風無浪的過了幾日,方仲聲想必是得了蕭嶸宸的話,依舊待在殊明公子府中,卻只是處理瑣事,與寒遷也不怎麼碰面,寒遷便隨他去了。
墨清天天上門來報道,雖是仍與沈風朗互相看不順眼,但在寒遷面前,總不會過分就是,至多嘀咕幾句,卻還討不著便宜,每次離開都是嘴巴嘟得高高的,但第二日仍是風雨不改的前來。
沈風朗今日似乎很忙,每日都是早出晚歸,寒遷這才想起,似乎並未問過他是做什麼的。
這日,沈風朗仍是早早出了門,墨清不見他倒是很高興,搬了一副棋具來,拉著寒遷下棋。
白玉的棋盤,觸手卻並不寒涼,棋子也是如此,黑白二色極是通透,握在手中竟有融融暖意透出。
“這是什麼制的?”寒遷抓了滿把的棋子,問道。
墨清道:“這是蕭嶸宸給的,包括這棋子,都是用一大塊的溫涼玉雕琢而成,說是盛安留下來的東西,在我當國師那天送了我。”
“盛安。。。”寒遷嘆氣,道,“我總是忘了,時間已過去百年有餘,總覺得,盛安還住在那裡,出了門拐個彎,就能叫他一起去釣魚。”
墨清想起前事,也是有些惆悵,道:“盛安要是不是出身皇家,說不定就能留在極海,做了師尊的徒弟了。”
寒遷搖了搖頭,道:“盛安若不是皇子,便也不會來極海了。”他想起一事,道,“蕭嶸宸可去過極海?”
墨清道:“不曾,前一個皇帝倒是去過,但也沒住多久,像盛安那樣的,千年來也不見得會出一個。”
“也是。”寒遷笑了笑,道,“畢竟不是誰都會想放棄這人間的九五之位,換極海的平靜無波。”
墨清撅了嘴道:“真是想不通,這皇帝有什麼好當的,就拿這個蕭嶸宸來說,為了當這個皇帝,兄弟流放的流放,砍頭的砍頭,道最後,就剩他孤身一個,有什麼趣味?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人,還要我來保他,有時候真想,乾脆引幾個妖孽來。。。”
寒遷輕咳一聲,淡淡看他一眼,墨清便噤了聲。
“當初盛安用他的帝王命數換來極海的庇護,蕭嶸宸雖不是好人,卻是好皇帝,我們就得護著他。”寒遷落下一子,道。
“我只是說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