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低聲道。
寒遷道:“我知你只是說說而已,但是。。。”他閉上眼,“我仍是覺得,盛安還在,你這樣說,他會傷心的。”
墨清明白了寒遷的意思,一轉眼,自蕭盛安用生命換來極海庇護,已過了一百三十年,他們活得那麼長,縱使不忘,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初的種種情感也是淡了,特別是見了這麼長時間的人事變換,坐在龍椅上的也早已不是那人,心態自然不會像開始那般。
但寒遷不同,於他來說,盛安的逝去彷彿就在昨天,天元
彷彿仍舊是那個時候的天元,他自然不喜歡聽到這些。
朝代更迭,世事變幻,無法在他們心中激起波瀾,只因為,那變幻的世事中,沒有在意的人。
墨清見寒遷情緒低落下去,心中暗暗懊惱,不該引寒遷去想這種事,便打岔道:“公子,你近幾日臉色越發好了,那沈風朗還真有幾分手段。”
寒遷知道墨清的意圖,微微一笑,順著他道:“現在我的軀殼畢竟還是凡人的軀殼,他的辦法當然有用。”
墨清想起一事,道:“公子,你身子未好,當日在掩璧湖邊,你與那妖道鬥法,可有什麼病症落下?”
寒遷不欲墨清擔心,便道:“我當日只不過是借力而為,布了陣法將那妖道引入湖中,真正動手的並不是我,雖然是勉力為之,但也不是太吃力。”他並未說真話,當初在掩璧湖雖是借力,但仍是耗損甚大,強以凡身引動功力,更是讓他受創頗重。當初他還能勉強調動些許功力,但現在,他與凡人也唔區別了,甚至還要更虛弱些。
墨清信了,道:“這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懂醫術,公子的修為又比我高那麼多,我更加不敢運功為公子療傷,只能等大公子來了。大公子修為深厚,定能將公子治好的。”
極海路途遙遠,他們雖非凡人,也不是瞬息能至的。但算算時間,也就是這幾天了。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師兄,寒遷心中也很激動。
忽而,寒遷想到了什麼,道:“你說,這棋具,是盛安留下的?”
“是啊。”墨清拿著顆棋子研究改下在哪裡,漫不經心地回道。
寒遷思索片刻,道:“我想我知道,那股靈氣的源頭在哪兒了。”
墨清好不容易落下一子,聞言抬頭好奇道:“是什麼東西?”
寒遷邊那棋子邊道:“我記得盛安走時,我送了他一個護身的玉佩,那東西在靈泉中泡了很久,又有我加持過,便帶了我的氣息,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靈氣也是很淡了,怪不得吧感覺不到。”
墨清恍然道:“我記得太廟中就供著盛安的一些東西,那玉佩應是留在了那裡。”
“東西還在,人卻已是再也見不到了。”寒遷嘆息。
墨清道:“若是公子想見,也不是沒有辦法。。。”
“那又有什麼意思?”寒遷敲敲棋盤,道,“便是尋到了,也不是原來的盛安了。”
墨清被寒遷那一敲,注意力又回到了棋盤,這一看,便瞪大了眼,張口結舌:“啊。。。”
寒遷開顏道:“還要再下嗎?”
到了晚間,沈風朗回來時,寒遷已用完了膳,坐在窗邊看書。
“藥膳都吃了嗎?”沈風朗走近來,卻看到寒遷捧著書發呆。
伸手在他面前搖搖,把那不知飄到哪兒的心魂招了回來,沈風朗在寒遷身邊坐下,道:“怎麼了?”
寒遷放下書,揉了揉眼,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
沈風朗頓了頓,道:“是什麼樣的事?”
“很久遠的事了,我也記得模模糊糊地,那時候我剛剛被師父帶回去,年紀也很小。”
沈風朗不再問了,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用帕子抱著的東西來,道:“我今日去了鋪子裡,那兒新收了些東西,你來看看。”
寒遷結果那小包放在方桌上,開啟來,是一塊玉佩。
“這是血玉,有護心安神的作用,我覺著適合你用,就帶來了,喜歡嗎?”
玉佩被雕成了朱雀的形狀,展翅欲飛的樣子很是生動。
寒遷看著沈風朗,道:“我只知你是朗月公子,卻不知你還有鋪子,能收到這麼名貴的東西。”
沈風朗毫不在意的俯過身子,把玉佩繫上寒遷頸項,道:“只是一些祖上傳下來的的產業而已。”
這玉佩確實是好東西,靈華內蘊的樣子竟不像是凡物。
沈風朗滿意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