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被人推倒,我蜷曲的四肢被強硬的展開,然後我看到薛銘壓住了我。
薛銘的目光漆黑,裡面卻似乎總在晃動著什麼亮光。
薛銘的嘴角綻開一點弧度,他幾乎用一種溫柔的口吻對我說,“你看你,眼睛都灰了。”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我似乎聽見了薛銘的話,又似乎沒聽見。因為……我發現我失去了對語言的處理能力。
薛銘突然鬆開壓著我的手,然後他一顆一顆的解開襯衫的扣子……
我的心裡彷彿有一顆石子滾動了一下,我的呼吸頻率稍稍的快了一些。
薛銘脫下外衣,又脫去褲子,然後他一把扯掉了我身上那幾乎稱不上衣服的東西。
我的心猛一跳,我突然間恢復了力氣一樣,我一下子按住了薛銘伸過來的手。
我的嗓子有些啞,我問,“你、幹什麼?”
薛銘輕而易舉的化解我的阻擋,他將我攤平固定在床上,用一種近似輕蔑的語氣對我說,“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什、麼?
薛銘卻沒解釋,他身子一低,就靠近過來。
我想去阻止,但是我發現我全身都不能動彈了。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是我前一陣子還剛體驗過的……鬼壓床。
我慌張的感受著薛銘的動作,聲音已經帶上慌張,我喊道,“薛銘,你做什麼?”
薛銘近距離的看著我的眼睛,用一種困惑的語氣對我說,“你怕什麼?你不是……一直就想碰我嗎?”
我嘴唇哆嗦了一下,一時腦袋空白,竟然不知道反駁。
而薛銘說,“現在……我讓你碰。”
然後就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我的……那裡,猛地一痛。
薛銘的眼睛還是看著我,是那種一絲表情都不肯放過的細緻目光,他的動作慢條斯理,但是他帶給我的疼痛卻是難以想象。
有一瞬間,我想起了古代的酷刑,不是說,有一種酷刑,就是將人像蝦一樣的從下到上的穿在木樁上嗎?
薛銘還在和我說話,我疼的目光都有些渙散,但是薛銘那比以往更白一層的臉卻清晰的晃在我的眼裡。
薛銘的語氣還是溫柔的,他用一種異常的語調談天一樣的對我說,“關之洲,你喜歡嗎?”
我當然沒力氣回答,薛銘自說自話,“你看,你還想死嗎?”
死?我從沒想過!
薛銘彷彿聽到了我的心聲,他說,“呵。剛剛你還不是就要死了?”
剛剛?
薛銘完全的不理會我,他的身子一滑,就壓在我身上,然後他的手臂環繞在我的脖子處,我再次被他箍的死緊。
一陣漫長的折磨之後,終於,我昏了過去。
明明是睡夢中,但我卻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
說起來,這記憶並不久遠,但是它卻被我深深地壓在心靈深處,幾乎到了一種……連我自己都想不起來的地步。
那些記憶發生在無人的深夜。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每到深夜,惡魔就從我的內心裡甦醒,它貪婪,荒yin,它引誘著我做一些難以啟齒的事。
是的,我所做的事就是意yin我的上鋪。
我就躺在他的下面,我們只隔著一層床板。
我想象著,我希望能和他親密接觸,我希望他能觸控我,我希望我們能抱在一起。
我腦子裡想的東西越瘋狂,我的動作卻是越加謹慎,因為我怕驚動宿舍裡其他人,我這麼噁心的行為,本身就不應該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我自己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如此齷齪的幻想著一個人,更不明白為什麼物件是薛銘,難道就因為他是我的上鋪?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情的萌芽就是那麼的不可理喻,也許就因為某一天,在某一個對的時刻,我遇見了薛銘,然後就突然間心動。——在那之前,我根本就沒想過我會遇到這樣一個人,甚至,那之前我還幻想著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個美好的女生。
但是一切都錯了,我的心著了魔,它偏偏就想要薛銘,只想要薛銘。
然而我是個懦夫。
我的卑劣心理不敢展露,我的形象一直都是陽光的正面的積極的人,我也努力的維持著這樣的形象,甚至,我也打算一輩子就揹著這樣的殼子過下去。
哪怕一輩子都沒機會真的砰到薛銘,我也並不覺得遺憾。
我所有能做的事,真正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