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將筆丟到一邊,“是他自己要求去的,我也是接到調令才知道。”
這很突然,甚至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去北守備大人那裡問個清楚,結果北守備大人很高興的和他說牧夜找他,說想去鍛鍊鍛鍊,而他和牧夜的關係也很好,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幫忙,加上是牧夜主動提出的,他正巴不得,立刻就上書天帝,將請調名單里加上了牧夜的名字,而且因為時間緊迫,天帝很快就批准了,於是牧夜就正式成了調動人員。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自己難以置信的抓住他想問清楚的時候,他也只是笑笑,說自己需要鍛鍊,不能老是這樣在內城,沒有長進。
胡說八道!多羅一個字也不相信!
“因為他?”
牧夜笑了一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白啟託他多關照了。
“牧夜,你非要走麼?”多羅抓住他的胳膊,“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北疆!不是鬧著玩的!”
被逼退到飢寒之地的魔物殘暴成性,每一天都身處極大的危險中!
他只是抿了一下嘴角:“老大,我已經決定了……”
“要是我不讓你走呢?”怎麼說他在天帝面前還是有這點分量的!
“別!”他抓住多羅的手,“就是,別。”
他深呼吸一下,“老大,我這次決定離開,也是因為有些事情在這裡想不明白,所以,我想去個遠點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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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我的名字
“……他是這麼說的,至於想什麼,”多羅摸摸嘴角,“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清楚?他憑什麼該知道?!
天知道他現在大腦還一片糊塗呢!
他說的話和謎題一樣,自己根本不能理解!
多羅一用力將手裡的筆捏成兩截:“你最好祈禱他能好好……最好是能活著回來!”
一直到白啟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屋子裡三天昏昏沈沈的沒有出現了,彎弦在邊上見他眼睛有了光彩,又哭又笑,真把她給嚇到了。
他看著這幾乎可以說是陌生的地方,忽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
他都不在這裡,自己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他居然什麼也沒說,就這麼離開了?
他離開的原因依舊像是一個謎,他完全不明白。
那就,等他回來問個明白吧!
自己在這裡,他總會回來的。
他現在唯一能賭的,就是自己應該還是他最放不下的那一個。
對於這一點,他現在也不確定了。
因為,自己已經被他丟下了。
又一次。
第二天多羅見到武場上的白啟時,眉頭只是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只能說有沒有那個重要的人,日子還是一樣的過。
就算沒有了牧夜,他依舊可以過的自己的日子,每天也依舊滿得沒有時間想東想西,日子圓圓滿滿,並沒有因為他而缺下一塊。
他有的時候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沒有那個人,自己也很好啊!
他似乎正慢慢的從自己的世界裡淡去,消失。
周圍的人驚奇的發現白啟正慢慢變成一個好接觸的人──不再暴怒也不會那麼容易生氣了,雖然不會說話,卻依舊可以慢慢的微笑,可以接近。
其實他本來就漂亮,性格一好一些,很容易就可以得到諒解,並得到大家的喜歡。
漸漸的,那些熱鬧的人群裡也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淺淺的微笑著。
多羅對此只是皺皺眉頭,彎弦卻不時嘆氣。
北疆的訊息和書信也陸續有回來,除了公函,也有私人的信件。
牧夜一年也會寄兩三次東西會來,也有的時候託人帶東西回來。
有的時候是被北疆的風沙打磨的光潤如玉的墨石,有的時候是獵殺的魔物的角,再不就是被封在結界裡的一朵刺梅花,嬌嫩的花瓣讓人不敢相信是從北疆那樣貧瘠的地方生長出來的。
還有些別的,錢物之類的也有,白啟生日的時候必定能收到他送的禮物,是一種北疆特產的冰玉,透明的,被雕成各種開始粗糙,到後來越來越精細的小物件──那送東西的人說是他無聊的時候自己雕的,也有別人送的,刀法古樸,後來慢慢細膩。
他還有給自己兄弟們的特產、多羅的槍穗子、彎弦的衣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