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有,很細心,不是珍貴的東西,只是體貼而新鮮。
除了這些,一個字也沒有。
北疆是個很冷的地方,終日刮著冰冷的風,人們要穿很厚的衣服,還要圍著皮毛將自己的頭臉都蓋住,只露出眼睛來。
因為太冷,沒有人願意多說話,反正聲音也會被風吹散,他們在外面就是靠打一些手勢交流,回了駐地要先花很長的時間在火爐邊上把自己烤暖和了,然後喝著奶酒讓身體裡面也暖起來,才開始說話。
但其實也沒什麼話好說,體力消耗的很大,連說話都是浪費精力的事情,遠不如去把被子捂暖了睡覺去。
所以人們變得漸漸不愛說話,只是沈默的做自己的事情,靠著暗紅色的地火的光做自己的事情。
牧夜也就是那個時候學會雕石的。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是個話少的很的人,”那個回來調休的兄弟一邊講著那遙遠的地方發生的事情,一邊慢慢的點著頭,
“他沒事的時候不是雕石頭,就是待在外面看日出,真不知道那麼冷的鬼天氣,他為什麼要在外面坐那麼長時間。
不過他人不錯,很仗義,也很厲害,已經殺了不少的魔物了。”
那個人說了沒幾句就專到了別的事情上面,剩下的人還圍著他聽得興致勃勃,也沒注意到白啟悄悄的離開了。
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自己的心跳的幾乎要爆炸一樣──他沒有法子騙自己說不在乎,因為那個人從來沒有真的退出過自己的生活。
就算他真的從自己的生活裡退出了,他依舊在自己的心裡,扎得很深。
關於他的訊息就那麼寥寥幾個字,他聽的幾乎貪婪,恨不得把每一個字都嚥進肚子裡!
然後才知道,這個人真的已經離自己那麼遠了啊!
自己居然要從別人的嘴裡聽到他的訊息!
但是他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很茫然。
他一夜沒睡,弄了一瓶他喜歡的那種加了梅子的酒坐到屋頂上,坐了一夜,一直到天空漸漸亮了起來。
原先深藍色的天空漸漸變成了紫色,再變成了橙色,雖然那火球慢慢生起來,又被點燃成了金色的。
像是一場瑰麗的魔法──以前自己從來也沒有注意過,原來只是日出也可以這麼漂亮。
早晨的風是涼的,他不知道那個遙遠的北疆,是不是能冷到把語言都凍住。
他只知道自己在那一刻輕輕的叫出了那兩個字──牧夜。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名字也會在某個時刻從他嘴裡溜出來,趁著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
然後被風凍住,再被從遙遠的連想也想不到的地方捎過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出來,抓了一把,握了一會,熱了,然後放開。
可惜,這一絲風裡,沒有自己的名字。
無數的風像潮水一樣將他包圍,一定有其中的一滴裡,有他的名字。
只是都被混在了一起,和別人的思念混在一起,他找不到。
可能在頭頂上流過的風裡,有他的名字,也有可能那風還沒能從遙遠的千山那邊過來。
或者,已經過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又或者,自己的名字根本沒有被他念起呢?
他就這麼想了很久。
想他的時候,時間就停住了,不在流動,只剩下風不停的吹來吹去。
他讓自己被時間丟下,化成一顆頑石固守在時間的洪流裡,靜靜的傾聽著,那可能從來沒有被叫出的兩個字。
那是他的名字。
他給自己起的名字。
☆、(11鮮幣)愛的一百年
他說過,名字是很重要的,被喜歡的人叫起,就會幸福。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