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傷身,那麼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要裝作毫無察覺呢?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九,寒竹一大清早就被“踢踢堂堂”的炮聲吵醒了,連日失眠的他絲毫感覺不到過年的喜悅,心頭像壓著塊石頭,怎麼也輕鬆不起來。長秋榕覓,榕覓長秋,寒竹已經被自己這種異想天開的臆想折磨的快要瘋了,次日就是除夕,他真恨不得長秋立刻就出現在眼前,聽他親口對自己說:“我如約回來了。”

主院的東北方,同樣被炮聲驚醒的流輯將懷裡人抱的緊些,感覺蹴雪的後背貼上了胸口,流楫很快就安心的繼續睡去,全然沒發現懷裡人早就睜開了眼睛。

蹴雪搬起流輯放在腰間的手臂放到頜下,下巴墊在流楫溫暖的褻服上,他經常像這樣把自己禁錮在流輯的懷抱,只是流楫從來沒發覺罷了。淡薄的有些冷漠的蹴雪有一個他永遠不知怎麼表達的感情,那就是任憑天高海闊,星月無涯,他的家也只在流輯的雙臂之間。男兒有淚不輕彈,於是蹴雪用沉默代替流淚,整整一夜,蹴雪的耳邊都是流楫最後的那個問題。

是啊,既然明知道長秋不能離開寒竹,那麼自己為什麼還為他的出走圓謊,說自己是因為心疼長秋,有人信嗎?自從上了菟於山原來那個白衣如雪來去如風的蹴雪就逐漸失去了自己,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寒竹和長秋甚至周棲、林魁和老掌門之間充當了一個什麼角色,醫不成醫、患不成患,敵不算敵、友不配友,蹴雪的確少言寡語輕描淡寫卻不代表他不會難過,再張揚的人也會害怕,而在他最無助的時候,需要的終究還是這個一直陪伴自己的男人。

等到流輯醒來,蹴雪已經梳洗妥當,他看了看床邊的兩件大紅的新衣,說:“你回來還沒和林寒竹打過招呼,吃完早飯去看看他吧。”

流輯雖然點著頭,心裡卻有千萬個無法面對,但是再彆扭也還要見面,於是他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向主院去了。一路上流楫故意將腳步放得很慢,所以老半天才挪到了掌門院的牆外,踱來踱去踟躕良久也沒邁不進去。突然,他想起長秋提過讓他幫忙看看望朔軒的杏樹有沒有受凍,反正現在還沒準備好見寒竹,流楫便逃也似的向望朔軒跑去。

大步流星起來就是快,不一會流楫就到了望朔軒的門口,正盤算著要不要翻牆進去就看見望朔軒的池塘邊的側門“吱呀”開啟,流楫心生疑惑,便躲在了牆角後觀察。只見一個白衣的男子從門中出來,隨後執行輕功,背影很快消失在視野裡。流楫正琢磨以前沒見過陌裔有這號身法出眾的弟子,一個橘色的身影也走出了側門。流楫有些吃驚的把脖子伸長一些,再伸長一些,竟然是燭塵?!

眼睜睜的撞見燭塵這麼個保守的大姑娘和一個男子從空置的望朔軒出來,流輯即刻把找寒竹放在一邊,三步並作兩步的回到蹴雪房裡,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他這個可大可小的狀況,卻礙於老爺們的身份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蹴雪看著突然跑回來又吞吞吐吐的流楫,懶懶的搓著手裡的暖爐,問:“見到林寒竹了?”

“哦,還沒有。……扶容,我剛剛看到燭塵和一個沒見過的弟子在一起,你可有聽說陌裔有什麼輕功可以匹及長秋的弟子?”

流楫沒見過又輕功好的弟子,蹴雪猜想很可能是榕覓,可如果這樣,燭塵怎麼會和他湊到一起了,於是蹴雪只是簡單的回答說前些日子有個新投奔來的,身形和長秋有些想象,不過因為蹴雪不太出屋,所以也沒怎麼見過榕覓,於是決定明日和流楫去會會他。

33、第卅三章 。。。

晚飯時分,流輯和蹴雪來陪寒竹吃大年夜前的最後一頓飯,席間,本該喝起酒就聊的風生水起的流楫和寒竹此時各懷心事,再之蹴雪話少,整頓飯就在不尷不尬的氣氛裡結束了。夜幕降臨,山下的村鎮燈火通明,炮仗鳴響,陌裔的房頭也各自起沽花酒,遍踩爆竹。寒竹作為一門之長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喝過來,很快就酩酊大醉了。

遣退了身邊伺候的弟子,寒竹扛著個燈籠,在繁華熱鬧中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幽篁苑。寒竹在門口站定,叼著燈籠花了好久才把門鎖開啟,然後跌跌撞撞的進了這個住了十幾年的院子。和望朔軒不同,自從寒竹搬走,這裡就再也沒有打掃過,地上的雪自己融了凝,凝了融,不知已經疊了幾層。寒竹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突然腳下一滑,人就摔在了地上,燈籠也被扔在了幾步外的石桌地下。

寒竹吸吸冰涼的鼻子,乾脆爬到石桌前,夠著去撿燈籠。燈籠的光很暖,被雪映著像一隻大螢火蟲,寒竹的視線就跟著這光無意的移動,突然撇到石桌的桌腿上好像有什麼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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