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任由黑袍在黑砂石地上拖著,卻是一把抓住許霽刻意收起來的手。
“一天不糟踐白先生的身體你就不開心是麼。”
“嘿嘿嘿……”
鴉穆冰冷的手,輕輕覆上許霽滿目瘡痍的手,一陣微光閃過,所有疼痛都迅速撤退。許霽站起來,甩了甩手:“誒?真靈!”
“走了,入夜了。”
許霽笑得開心,他以為自己演技好到絲毫看不出別的情緒。
鴉穆搖搖頭,轉身走在了前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存稿還沒有更新……默默的在這裡發一章。。以敦促自己更新= =
本文所有設定麻煩大家跟著作者的思路走好麼QAQ求不打好麼。。
☆、小光
地府終年籠罩在陰暗之中,就連空氣都混著淡淡的緋紅血色,更是沒有白天與黑夜之分。許霽在地府呆的這半年裡,每天都在驚詫鴉穆到底是怎麼能準確地計算出天黑的時間的。
果然,許霽跟在鴉穆身後一頭鑽出了地府來到陽間,就是黃昏的末尾,街上已經鮮有人跡,小鎮裡的人們要麼正點燈準備夜讀,要麼就已經關了窗闔了門,一派安寧靜謐的景象。
黑白無常的工作有些千篇一律,從入夜開始,到日出東方為止,就是穿梭在家戶間,把那些脫離了已死本體的魂魄牽引回地府投胎,特別特別的無聊,特別特別的希望能有些新鮮的。
可哪有那麼多新鮮。
今天的工作依舊簡單到令人髮指,出門前許霽偷瞄了一眼司簿遞過來的魂魄名冊,沒有前些天女鬼那種型別的任務了,唯一的難度大概就是跟上鴉穆的腳步。
鴉穆已經放慢了速度了,可後面這傢伙畢竟不是正統的陰差,要跟上還是不容易,鴉穆有時候被他笨手笨腳氣急了,就故意走快一點。結果許霽每次都會特別靈敏的發現,在後面用故意放大的喘氣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快了這麼一點反應這麼明顯,剛才我等你的時候怎麼不見感激的?
鴉穆心裡罕見地有些不平衡了起來。
“在幹什麼?還不快點。”鴉穆手持純黑哭喪棒,已經開始催促許霽了。
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許霽連哭喪棒都幻化不出來。
“別急別急,再一會就好!”許霽拼了老命在心裡回想哭喪棒的形狀樣貌,平時就是這樣的啊,為什麼今天就不行了?
越著急總是越糟糕,眼看著街上連夜讀的燈光都快被熄乾淨了,許霽腦門上更是已經一把汗,手裡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鴉穆覺得不對勁,抓了許霽的手過來檢視,上面原本被忘川水灼傷的痕跡正一點點顯現出來,頗為駭人。
凡人,這個煩人的傢伙,果然還是個凡人。
“那個,我再試試……”許霽被鴉穆嚴厲的眼神看的後背有些毛,試圖從鴉穆手裡把自己的爪子收回來,只是被忘川水泡了這麼一小下,怎麼會這麼嚴重的?
可鴉穆卻不放,直盯著許霽的眼睛看。
鴉穆力氣大法力高,要是他不肯放,十個許霽也沒辦法從他手裡掙脫出來。
許霽無奈,其實他也挺尷尬的:“鴉穆大人啊,再不放,我可要以為你看上我了啊?”
“哼!”
果然有效!許霽終於重獲了自由,正抱著爪子呼呼,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傳送回了地府無常殿門口。
“鴉穆?”
我們本來不是在工作的麼?許霽想問,可想了想又把話吞了進去,自己這個狀況,工作還真是沒辦法進行下去。
“……”鴉穆看了他一眼,卻不理他,伸手拉過一個路過的陰差道,“去跟司簿說一聲,白無常身體不適,今天的夜巡請他找別人頂。”
聽到鴉穆這話,許霽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要怪他想太多,實在是既視感太強,很難讓人不聯想到前些日子那一對外地黑白無常“尋歡過了頭,到現在都還沒起床”的故事啊……
果然,那個小陰差好像想象力也很豐富的樣子,小眼睛在兩人身上不斷來回不說,還衝著大紅臉許霽露出了一個“我都懂”的表情,看得許霽十分的想解釋一下。
“哎你別……”
“別吵,先回去。”鴉穆才沒有許霽那麼敏銳的八卦神經,說完事拉著人就往殿內走。走了半截似乎是嫌許霽動作慢,嚯的一下將他打橫抱起。
許霽還特別條件反射的直接將腦袋埋進了鴉穆懷裡,好像這一類的抱法在他眼裡,被抱的那一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