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負他所望的提出共用一杯。現下兩個人都在自己手中,待到明日一早見了分曉,看太公玄居那老匹夫對自己怎樣另眼相看!
至於那一貓一鼠,活該有此下場!誰叫他們之前好生商量不肯妥協,如今自作自受。
想到得意處,蕭振翼就差沒哼上幾句歌。
腦中漸漸有些模糊起來,他只當醉意上湧,全不在意,踉蹌著腳步,渾渾噩噩回想起自己這些年來的遭遇。
兒時許多事情已經記不清了。對於自己那個傳說中的“母妃”他也沒有什麼印象,自小在師門長大,回鏢局的次數寥寥無幾。比較之下,當年被宗常衡拉著手晃晃悠悠踏上拜師之路,始終包裹著自己手掌的溫暖,此刻反而鮮明的迴盪在記憶之中。
就像是在原本喜樂的心情中投入了一枚叫做回憶的悲傷,有些想法跟著真切的浮現出來。關於昔年那個含笑叫自己“師弟”之人的記憶一幕一幕回放在腦海裡,漸漸混亂了所有思緒。
有記憶以來那個人就在身邊,如父如兄的存在。後來自己成了他的師弟,在門規森嚴的師門裡,自己不能隨意離開,他就經常上山來看自己,每次來的時候總會帶上些東西,也許是些小玩意,也許是家鄉的小吃零食,也許是幾套嫂子親手縫製的衣衫……有時跟著的,還有那個張著雙臂撲向自己的小男孩。
但那個人此時已經不在了。
蕭振翼忽然便嗚咽了一聲。
“呵……師兄,傅陽現在還好。我讓他們送他走了。他不會有事,等事成之後我就放他回來……吶,等我當了皇帝,一定會為你報仇……”
是啊,做皇帝。
他搖搖頭,有一行淚從眼角滑下,抹過含著自嘲笑意的嘴角。
喝多了,真是喝多了。
明明就應該是記不太清楚的人……
“落盡處,誰人杯酒傷懷。也莫將,白首低吟去……”
他哼著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小曲,如此一路搖晃到自己的臥室,接著一頭栽倒,睡了個不省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和某人共勉ing,我寫多少字他就修兩倍字數的文嗯,很有價值的等價交換,至少也在變相的鼓勵自己更新~
當然其實我更想看他本人開坑或者填坑——
在此謝謝各位和我一起復習前文的親。這次這一章是全新出爐的,我壓了好幾天,一直在猶豫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唔,似乎我文風又開始變了……
………………
第三十六章: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劉炳金將手邊的案子徹底處理了一遍,有些棘手的更是煩的他直捏眉頭:煩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是不是應該請上面多加派一些人手?
雖然現在自己這邊掌握了主動,憑藉著“蕭妃舊部”的身份取得太公玄居等人的信任,又有蕭振翼在手——唯一麻煩的就是那一貓一鼠。
從昨天的情形上來看,那兩個人顯然不是能輕易被收買的。不是沒想過用些特殊手段,然而現在這種腹背受敵的情況下,應付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尚且不暇,他沒必要節外生枝。
更何況,有蕭振翼在手,加上和他們感情不錯的宗傅陽,威逼利誘之下,那兩個人並不是沒機會收為己用。
在這一點上,劉炳金始終認定,是人就有弱點,同樣,只要是有弱點的人就有機會被收買。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仔細考慮如何使用手裡的棋子才能達到目的。
又謄寫完手邊一件公案的公文,才伸手要去取另一件,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喧鬧聲。劉知州皺眉抬頭,卻見太公玄居不顧周圍侍衛的阻攔跌跌撞撞闖了進來,向來平靜的臉上難得驚慌:“快!庚土兄——快去——”
“怎麼了?”
從沒見過老友如此緊張,劉炳金離座上前扶了他一把,卻被順勢扯住袖子:“快去看看振翼!”
劉炳金心中“咯噔”一下,和蕭振翼有關的,能讓太公玄居如此緊張的顯然不是常事。他定了定神,由著對方拉著自己走向蕭振翼的居所,一面詢問:“究竟何事?”
見到劉炳金,太公玄居似乎平靜了點,他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對了,叫大夫!快找人去請大夫,一起來!”
大夫?
莫不是受傷了?
劉炳金急忙讓一旁的侍衛去請大夫,自己則跟著太公玄居奔向蕭振翼的房間。一路上心裡七上八下,生怕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進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