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何這樣的話。然而每每見到賈三爺,卻是放鬆的。要說寶玉在他眼裡像是一個孩子,那他起碼還是知道,這是一個大智若愚的孩子,金玉之中藏糊塗,頑石肚裡有真知。可賈三爺,那便真的只是一個孩子了,姑且不管日後只說當前,那就是一個連想使壞心眼兒都擺在明面上的傻小子。

早前說過了,或許他是覺得同病相憐,無人解憂。

倘你一人獨行,只覺苦悶無處排解,此刻月下相逢,發現居然還有一人先你一步來此解憂,此情此景,何事傷情也抵不過心頭冒出的同行相伴之心。

甄士銘在賈環眼裡看到了孤獨,看到了寂寞,看到了渴望。他就像是這大畫鏡中最不起眼的角落,無人關注,卻最為放鬆。甚至於讓甄士銘覺得,便是同他開開國際玩笑也無甚。

賈環自然不會明白甄士銘心中想的是甚麼,只覺衣服被人拉著甚麼惱人,甩手就要走,他見過甄士銘不止三四次,回回都是憤憤著一張小臉就要走。甄士銘這次當然不能再讓這位生氣的小爺就這麼懷著憤憤的心再憤憤的走了。這不是在拉仇恨值那是在幹甚麼。他可是從以前就一直很想培養好感度來著。

假山這個東西,是有高度的,也是有坡度的,更是有凹凸程度的。自然不可能隨便讓人像是在大平地上一樣的拉拉扯扯笑鬧無妨。他一拉賈環一退,好麼,上頭總共就多大地全讓他倆佔了。眼看著賈三爺要去親吻大地,甄士銘手快把人拉過來一帶,趁著墜勢,幾步在那凸起的點上踩了幾腳,雖不至於安穩落地,也尚且沒有頭衝下的滾下去。

歪歪扭扭踩落了地,臨了還是摔了一個馬趴,並且很悲催的是角度沒調好,英雄救‘美’沒救著,還是把人當氣墊一樣的壓了。身下三爺那聲‘噯喲’語調音長,帶著痛苦,尾音卻在最後的關鍵部位散逸在了空氣裡。

他是噯喲了,甄士銘悲催的連噯喲也沒有發出來,不止人情上沒討到好拿了人當墊的,更是腦袋哐的小磕了地一下。得性好這衝勁不大,且是泥土面。要是這卵石路,那可真得見紅了。完全的以卵擊石。

又一次被撲倒的賈家三爺怒極反笑了,也不罵人了,也不氣勢洶洶的要著人拿了他打板子了,直接眼睛一眯,聲輕色厲的笑:“喲,原來甄兄喜歡這個調調。老想著撲人呢,要不怎麼說旁邊一大堆漂亮丫頭討不著你的好,卻跟寶玉親呢。怪哉一聲好哥哥都快酥了人半邊耳朵了。敢情你是不喜歡摸女人喜歡摸男人。”

甄士銘還在頭昏腦漲,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直接給氣笑了,索性伸出爪子順溜的摸了人一把,從臉摸到了下巴,又人下巴摸到了那胸。道:“嘖。且不說我不好這一口。就是喜歡,你這小身板才多大,沒臉沒胸沒身材,有甚麼好摸的。還不如去看美人圖。”

賈環原本正要豎起眉頭大罵,卻眼尖的聽到了美人圖這三個字,立馬便似抓到了把柄一樣的道:“你竟看些這種不入流的。我要告訴老太太去。好教她知道你做的都是甚麼齷齪事。”

真是時時刻刻都記著要咬人一口,甄士銘真是覺得這孩子得好好的教一把了。學壞容易學好難。再說了,就他那得意洋洋的小樣,被人利用了還當是自己的功勞。圈圈叉叉的事情丁點兒也不懂,別人對他好一分便歡喜的全做在了表面上的人,知道甚麼叫齷齪事。甄士銘無語的起來,只不作聲,拍了拍身上的土,去拉賈環。卻聽對方噯喲一聲。

“怎麼?”

“眼睛不長?崴了。”

賈環氣急,這個人又莫名其妙又害他崴腳,此刻還看他笑話。他心中盤算著該如何想個法子好好整治甄士銘一番,倘若趁機連那寶玉也一起整治了那才叫好呢。正想的精彩,不妨間整個人被一股力量拉了過去,轉瞬間身下便是溫暖的人體。他整個人都懵了。半晌反應過來,忙掙著要下來:“你做甚麼?我告訴你,這裡巡夜的人多的是。”

巡夜的人多怎麼了,又不是要劫財劫色。甄士銘一聽就知道這孩子是怕自己想把人弄到哪個旮旯子裡頭幹壞事呢。他就鬱悶來著了,按說外表來看,他也是清蔥少年一枚而不是怪叔叔呢,逢人遇事先笑三分臉,怎麼就成了這麼一個需要值得警惕的形象了呢。

人看人總不同,當真是十分神奇的一件事。

背上的人總是不安份,甄士銘只覺想做一件好事都這麼難,他不就是想把人揹回屋裡去麼,在外頭犯野的孩子回了家總是要被罵的,這點他十分的清楚。他可不覺得讓賈環回自己屋會有好的果子吃。別說趙姨娘罵不罵……唉,不說了。

“動甚麼。你身上長了跳蚤還是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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