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孩子,我吃了你不成麼。好好的跟我回去上了藥了事,哪那麼多歪腦筋。你當你很輕?”
甄士銘這一唬,賈環還真就不動了。倒不是說他有多聽話,實是這人太教人捉摸不透。他腦袋一熱,只說:“我沒讓你背,又不是沒腿。”
甄士銘切了一聲,心說,扶著你走多慢。還不如咱們快快了事呢。
他沒回答,賈環居然也就不作聲了。
一個是汗下如牛,一個是怔然失神。
這段路,居然也就這麼兩廂靜默的走了下來。
月色溫柔,花影依舊。
初燈掛在了廊簷屋腳,映在了那小橋流水碧波中,一燈兩影,天上地下相襯輝。
那一頭,有人的笑鬧聲傳過來,甄士銘停下腳步去看,隔了丈遠的曲橋之上,賈寶玉笑著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頭的妙人,不知給了她甚麼東西,又不知悄聲說了些甚麼。惹得人抿嘴一笑,橫了他一眼只自己快步走去。
寶玉卻不生氣,嘿嘿一笑追了上去。要說追的上,怎不說是有人特意放慢了步子等著呢。
甄士銘站在那裡,凝神看著有人相攜而去,雙影結伴,青蔥年華純潔無瑕。正在那裡感慨,最是寶玉無瑕,執筆黛色描花,一滴水,千行淚,眾裡回首尋她……
啪。
清脆的一聲響,腦門上被人拍了一記。背後有人說:“當心眼睛看瞎了。”
“……”
甄士銘把人往上託了一託,鬱悶的問:“你確定你不姓雙木林?”
怎麼滿嘴都是火藥炮。是男人就該豪爽好麼,又不玩繡花針,何必針針扎人呢。
卻還有人不知足的說:“慢死了。背個人而已。可見你是沒吃飯呢。”
……方才還有人不要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