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寶貝開心果,不是許多人的眼中釘,什麼都不是。
雨化田就是雨化田。
而馬進良也只是馬進良。
“近日結交一位友人,談不上交心,但又頗有些交淺言深,我當他是朋友,朋友若是死了,自然會傷心。”馬進良脫去獸面,臉上的疤痕顯現,他傷愈不久說話時牽扯到還是會痛,似乎提醒他要字字真心。
“友人?進良當我是友人,我也寬慰了。”雨化田揭開瓶口,一股藥香飄出,聞著有幾分醉人的甜。
馬進良去握對方放在席上的手,順指縫交疊,輕柔握住了,感覺到雨化田掌心的紋路。他以前不經意間也撫過那些紋路,靈臺郎的爹教過他一些相術,掌紋讖緯,命由天定。不過他現在忘了那些讖緯,不然可以看看雨化田的命定如何。
雨化田沒有避他,冰冷的手由他握住,又說起來話來。
旁人都覺得雨化田平日冷傲一定言詞不多,馬進良其實知道那人骨子裡是寂寞,有些話出口雖然暗藏鋒機,他都敢去接,跟雨化田說的話多了便漸漸覺得有趣,因此也能比旁人多探出幾分雨化田的心思。
“這瓶下肚我要是撐不住了,你定要帶我去找李鬼手。”雨化田回握馬進良的手,語帶戲謔道。
老周讓他斟酌著用,他把一瓶全部倒入口中,末了抿唇,跟平時品茶一樣現出淡紅唇色。
馬進良望向窗外,陰陽瞳中有痛惜又有幾絲狡黠,掌心熱力緩緩傳給雨化田冰冷的手。
雨化田闔眼,嘴角溢位一線血,血滴落狐裘上如雪中一點紅。
雨化田的身體開始一天天衰弱,原來周神醫的藥是專挑服用之人的弱點發揮功效,雨化田的功法主陰寒,服藥後身體更加如寒冰入骨。他整日縮在貂衣狐裘中取暖,已經打春嘴唇還常泛紫,每過七日藥效又加深一層,時常氣息微弱不似活人。
馬進良每天都要靜靜抱住他待幾個時辰,將自己身上的熱力傳給雨化田,好讓對方不那麼難受。
雨化田的下巴靠住他的肩膀,雙眼閉著,如同死了一般。
“……十二……”雨化田微弱的聲音貼著馬進良的耳朵講,馬進